赵主管脸色涨红，光溜溜的头上青筋毕现，越发愤怒，威胁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干活，今天你要是交不上设计稿，你这月绩效扣光。”

“你......”啟清憋屈。

“你什么你，干你的活，倒计时开始。”说完，赵主管转身离开，回自己办公室。回想啟清憋屈的画面，心情愈发舒畅。哼，小样，还想跟我斗。

“绩效”一出，谁与争锋！

这一招太厉害了！

甭管前面交锋落后多少，祭出此招，瞬间局势翻转，秒杀一切。

晓莉看到啟清被赵主管挤兑，心里很是自责，如果她的能力能再提高一点，就能做得更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做简单的设计。如果不是因为带她，啟清哥就不会被安排两份工作量，何至于被人挤兑。

晓莉从煮蛋器里，取出刚刚煮好的鸡蛋，小心翼翼地剥完皮。随后，她站起身，趁鸡蛋热乎，连忙递给啟清，勇敢地打破了形的界限。

“啟清哥，给，热敷下眼眶，好得快一些。”

啟清闻言转头，看到晓莉一脸希翼的样子，闪过一瞬间莫名的感动。这个城市，第一次有人关心他，在乎他疼不疼。可转眼就想到昨晚，晓莉坐进钱二麻子的法拉利，疾驰而去。那一幕，深深地刺伤了他和他那一颗自卑的心。

“你很闲吗？干你的活去。”啟清怨道，用力拍开晓莉的手。吧唧一声，白嫩的鸡蛋应声落地，碎裂成两半。

晓莉惊愕、委屈、不知所措，多种情绪杂糅在一块，这个聪明独立的女孩哭着跑开。艳丽的脸蛋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滴滴晶莹的泪滴落在风中，令风儿也跟着一起伤心。

啟清没想到会惹哭晓莉，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心里想靠近，却总是迁怒于她，将之推得越来越远。

明明心悦于她，却分毫不敢显露，生怕别人看出来。

明明想守护她，却成为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可恶的老家雀儿，都怪他！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惹哭晓莉。

是的，啟清，赵仕达，相看两厌！

多年以后，赵仕达回忆起在果司的时光，很多事已经淡忘，很多人已经记不得，唯有啟清，还能记起一些相斗的片段。

“别的员工见我，都恭恭敬敬的，起码表面上如此，就你啟清高傲，目领导。他们敬我，不是因为我厉害，而是因为我这一身主管外衣。有这身外衣，就拥有绩效这件核武器，员工就永远斗不过他。即使他是啟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