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扇骨纠结良久,都没鼓起勇气走出去。
“辛苦毒医圣手了,为了犒劳你,这马车的行使权就交给你了。”熟悉的声音落入扇骨的耳底,暂缓了扇骨心中的纠结,瞥见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看着浮墨不以为然的走进马车。
扇骨才觉得压抑的气氛少了许多。
“扇骨,你要是觉得座位坐的烫脚,就出去和古楼作伴吧。”浮墨眉头一挑,他一眼就瞧出了扇骨的心思。
扇骨连老头都不怕,偏偏怕沉默寡言的沉白。
扇骨抿了抿嘴,听见和古楼作伴,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权衡之下,他放弃了。
“里面坐着挺舒服的。”
扇骨朝里面挪了挪,他可不想和病的不轻的那位作伴。
“随意。”
浮墨没有强求,直接躺在软塌上,双手枕着头,惬意地找了一个姿势闭目养神。
“浮墨!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古楼的吼声穿透车帘,直入他们的耳底。
浮墨耷拉着眼皮,懒得回应暴躁的古楼。
沉白不为所动。
扇骨掏了掏耳朵,想把脑子里的声音都掏出去。
这厮的反应也忒慢了!
扇骨明里暗里都在嫌弃古楼,他心中风光霁月的毒医圣手,绝不会是古楼!
一定不是!
站在马车外,双手叉腰的古楼不知里面三人的心思,他好不容易解决这些蝼蚁,原本想休息一下,结果这仨一个个都没良心。
他好心好意帮浮墨,换来的却是当车夫。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古楼,我这是为你着想,四个人都挤在马车内,显得太拥挤了,提现不出你的威风。而且,你在外面,还能让那些心思歹毒的人退避三舍,他们都怕你手中的毒,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麽。”
懒散地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像一盆凉水,及时地浇灌在古楼的头上。
“着想个屁!”
古楼撑手一跃,坐在马车外,握着缰绳一挥,纹丝不动的马车徐徐地前进。
他还是妥协了。
……
马车有条不紊地行驶在官道,这一路,许是被浮墨说中了,少了许多跳蚤,也让他们难得清闲。
“小公子哥,你舍得出来陪小爷了。”古楼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偏头一瞧,瞥见坐在他旁边焉耷耷的扇骨,开口调侃道。
扇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懒得搭理古楼的调侃。
他只是觉得里面太闷。
扇骨沉默不言,早在他意料之中,随口挑了一个话题,淡淡地问道:“小公子哥,你当真觉得你能医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