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云端风平4(1 / 2)

勾追、夜星河、越奇三人,则是在对抗着一旁的绿色衣衫的男子,花叶络石身体很是强悍,虽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冒着血液,反观嘴角挂血的三人,实在是好多了。

宫远徵只思考了一秒,就加入了三人这边,毕竟他们看起来更需要一些。

叶新月看着眼前有些愤怒的少女,确实有些疯狂,自己不过是不小心没躲过她甩来的血液,只一时不察罢了,就被腐蚀了好几道伤口,像是还在往皮肤里钻一样。

晓离那边则是法走开,有些陆陆续续过来的其他小生物,也具有攻击性,况且柳红叶吃了药就糊昏迷过去了,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

几人的战斗持续的有些久了,花叶络石身上的伤口也愈发多了起来,终究一时不察,被夜星河一剑刺穿,另外一边的夹竹桃余光看见了花叶络石变回原型开始枯萎的样子,激动到,“哥!”

她不顾叶新月朝她砍来的双刀,双手极快的插入自己身体,朝正在奔来的夜星河几人甩手去一片血色,几人身上都出现大大小小的腐蚀伤口,夜星河更是躲避不得,左眼里滴进了夹竹桃的血肉,夹竹桃一瞬间双手结了一个印,“唤吾神·扩散!”

她刚说完就被叶新月砍回原型,夜星河听见她的话后,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瞬间将左眼剜出,扔了出去,血流不止。

叶新月看后闪身到她身旁,也极快的结了一个印,“唤诸神·愈!”夜星河的血瞬间止住,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只是眼睛依旧是个窟窿。

叶新月心下有些难过的情绪在翻涌,夜星河像是缺血过多,晕了过去,她又去柳红叶那里用了用这个方法,显然是对他没有什么用,他们的眼睛紧闭着。

“晓离,带红叶回去,越奇,带星河回去,好好医治,灵气即将复苏,告诉星河,一定会有法子的。”叶新月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迷惘,只瞬间又坚定了眼底的信念。

“阿月,你没事吧?”宫远徵觉得是不是给她的刺激太大了,但叶新月只是看着他,“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没有理会宫远徵的反应,又朝两人用了用恢复的法子,看着他们都好很多了,点点头,“出发吧。”

......

另一边的四人一出现在宫门就被侍卫发现,伤痕累累的几人被带到角宫,宫尚角一看见就将昏迷不醒的两人放在床上和榻上。

“你们回来了?他们俩呢?”宫尚角看见晓离在拿着侍卫带来的药处理伤口,开口朝一旁给夜星河擦着血渍的越奇问道。

“星河和柳哥受伤了,阁主让我们先回来。”越奇开口回答,但是宫尚角听后却觉得心下一沉。

......

叶新月三人不停的朝更里面掠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石头,朝外发着蓝光,石头上的阴影打下来,有一道身影坐在石头上。

叶新月伸手挡了挡刺眼的眼光,一阵风吹过,她看见了那道绯红的身影,正坐着不紧不慢的看着三人。

“你们来了?”她红唇轻起,开口说着,叶新月看着那道身影,在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心底有一个翻涌的念头,自己居然觉得有些想要拥有她?感觉到这个想法,她笑了笑。

“你是谁?”她感觉到这个奇怪的女子像是比自己更为厉害些。

那女子似是没有感觉到叶新月的敌意,她的眼中有些挣扎,又似迷茫,“我是......罂粟?有缘的命定之人,你是来杀我的吗?”

叶新月看着罂粟的样子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大意,毕竟遇见过的那些花,都是说这位‘大人’很恐怖,罂粟似是没有感觉到叶新月的疑惑,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不过是这片山林的几朵小花,只是有一天,这颗巨石,砸在了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们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地间的灵气都消失了,只这个石头在的地方有些许灵气。”罂粟的脸上出现似火的花纹,而她仿佛没有察觉。

“......大家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既然你能让她们解脱,那应该也能帮帮我,真是可惜,有缘人,本来是想让你稍微轻松一些,可是现在似乎是来不及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身的气质猛然一变,手在虚空点了点,手背上的花纹像是燃烧了起来,“你杀了桃桃她们?身上似乎还有那两个,顽皮的小家伙的气息。”

说罢,罂粟飞身下来,化出一把藤蔓缠绕的绿剑朝三人攻去,叶新月接住她的鞭子,在罂粟抽身的时候勾追攻了上去,罂粟的眼底红光一闪,勾追开始觉得自己奇怪起来。

他像是不想打伤眼前这个女子,叶新月也在交手中发现罂粟的邪门,她好几次就可以伤到罂粟,却又连忙避开她,宫远徵也控制不住的对她放水。

罂粟见差不多了,闪身拉开了距离,“你们......真的要打伤,我吗?”她脸上的红色花纹,倒是闪耀着,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痕累累的三人,突然有些想攻击对方,叶新月摇摇头,几人冲向罂粟,在一半就听她说道,“呵呵呵......战斗吧!我的圣使!”

三人脚下出现一个大阵印,叶新月听见一旁树梢上的两声鸟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勾追甩出去了,她接过宫远徵朝自己劈来的刀,在勾追飞身再次冲过来的时候,划伤掌心,两手沾血朝两人的伤口处拍去,没管身后冲来的罂粟,“血媒·风清!”

罂粟见她划伤自己就暗道糟糕,心下惊讶的同时朝她攻去四人开启混战宫远徵和勾追都不停的被拍飞,叶新月擦擦嘴角的黑色鲜血,愈加兴奋了些。

罂粟则是看着宫远徵疑惑道,‘为什么他没事?’她注意到宫远徵的血液颜色很鲜艳,但是照理来说,是不会这样的,自己的天赋技能除了本身的‘蛊惑’以外还有香味带来的‘麻痹。’

她思及此,在叶新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宫远徵攻去,他抬刀抵挡,空中除了风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外,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铃铛声音。

勾追看见的时候,就也立马上前帮忙,罂粟挡开叶新月从身侧丢来的暗器,只是片刻两人就被拍飞,叶新月也到了她身前,两人扭打在一起。

勾追像是有些爬不起身,他擦掉嘴角的鲜血,运起内力,强撑着站起身,听见宫远徵的声音传来,“阿月!”才看见罂粟被叶新月砍了一刀,不得已拔出插入叶新月右腹的剑。

叶新月有些脱力,还是提起力气,“风之领·速!”离开了罂粟的攻击范围,她右手捂着腹部,左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看着一旁撑剑站起身伤痕累累的宫远徵,对方也担忧的看着她。

叶新月摇摇头,转头看着罂粟擦拭着右臂的伤口,她看向叶新月的眼神像是有精光闪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可若是你投入我麾下,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以给你一草之下,万物之上的权利,你觉得如何?”

叶新月有些力,悄悄的调息着,“或许是因为......邪不胜正?”罂粟笑的张狂,“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身上会有这么多业障?你们喜欢说‘邪不胜正’,或许是因为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没有好人去过呢?”

叶新月警惕的看着朝她走了两步的罂粟,她停下脚步,看着叶新月右腹滴血的地方围绕着丝丝绿意,“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世界就是‘恶’赢了?或许,这个世界就应该属于我们~”

她的眼中似是闪过一丝红光,叶新月看着她,像是确定的点点头,在罂粟唇角上扬的时候,僵硬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罂粟微微歪了一下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护一人,死一次,本来就是我的目的。”

说完,她又朝罂粟攻去,身后两人也在她行动的那一刻运起内力冲了上去,罂粟见此有些恼怒,“果然是肉眼凡胎,想的见的都太过于肤浅!可若是你在我手下做事,又何止只能护住一人?你届时可以护住千千万万人,这样不好吗?”

她一边应对着三人,一边说着,同时也不明白这三人为什么只吊着一口气也要来送死,“说了,那同我有什么关系?”叶新月只是淡淡的说着。

罂粟余光看着一边被自己两巴掌甩飞的两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笑着,一掌将叶新月击退半步,朝宫远徵奔去,叶新月暗道糟糕,一边运转灵力,一边朝宫远徵奔去,从她身上滴落的鲜血,触碰到地面,猛地长成藤蔓,跟她一同前行着。

在最后一刻,她握住宫远徵因为抵挡产生裂痕的子母刀,罂粟的剑瞬间没有了阻力,在罂粟的剑插进她后背的时候,“血祭·束缚。”

声音很平静,还带着一丝笑意,她看着望着她愣神的宫远徵,眼前的少年眼眶像是红了起来,“我没事的,远徵,唤诸神·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