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禁伸手去撩那些不断冒出的符咒，发现它们从我手掌穿越而过，但这一回，我看清了。“prtinthngziyangRnning”这是其中一句。

“令尊叫什么名字？”我当即问程枫。在他回答出程子阳后，我终于确定了：

这些是代码，游戏出bg了。

骆冰冰说她有办法治疗程父的怪病，但一切要等待时机。

这让程枫激动不已，“骆姑娘，我为之前在莺语楼冒犯您的行为深表歉意，希望你不记前嫌。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吧，只要我们程家能够做到。”

骆冰冰严肃回答：“我不需要任何回报，但是要救你父亲，你们真得做几件事。首先，你得承认世界上有神明和妖邪存在。”

“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程枫回答，随后他又纠正道，“不不，我很早就信了。自从几年前出现了山妖，我就不得不信……”

程枫会有这样的反应，让我很吃惊。原来我先前还是没有搞清楚，驱魔人原来是一群维护儒教正统，不事鬼神，百禁忌，专门揭露异闻真相的人。越担任这样的职责，他们越要站在反迷信第一线，因而也更容易中邪。

骆冰冰对程枫的回答十分满意，继而说了第二个要求，“以后每缝初一十五，你家必须向玄女娘娘进香，谨遵她的神谕，不得违误。”

程枫好像有些为难，“骆姑娘，即使我能做到，恐怕我父亲也未必能做到。他说过，世人只需学会敬重世人。神明本就所不能，何必需要凡人敬重，除非他想不正经地自娱自乐。”

骆冰冰不肯让步，说了一番颇为深刻地话。“现在神明已经开始自娱自乐了，又有什么办法。你不信就问问赵征，倘若不是为了自娱自乐，连这个世界都不会存在。”

的确是这么回事，我知道这一点确实法反驳。这只是个游戏世界，如果把人类看做一个整体，创造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自娱自乐，没什么好怀疑的。

但我敏感地捕捉到了骆冰冰的言外之意，她把自己、我，还有别的玩家都比作了神明。她的用意在我看来十分明显……

“最后一件，以后你们必须以玄女的名义驱魔，成为她忠实的信徒。”骆冰冰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这和救我父亲有关系吗？”程枫显得非常谨慎。

“有。”骆冰冰说，“因为能救你父亲的只有玄女。做好这三点，一个月后，我再来庄上见你。”

骆冰冰说完话，转身就离开，没有给出任何多余的解释。这让我有点看不过去。

我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不好向程枫说破机密，只能好言安慰他，说骆冰冰绝对有办法救治他父亲，叫他不要多疑。

回到马车上，我对骆冰冰最后的失礼行为不责备。她默默地留下两行泪，似乎十分激动，但并未做任何解释。

“失礼就失礼吧。”我说，“反正只是游戏。不过你说的九天玄女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向程枫编造这些?是想创造宗教吗？”

“是的。”骆冰冰承认的十分艰难，而后，她故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我要开创个宗教，然后统治这个世界，你觉得怎么样？”

“这当然很好。”我回答，“玩游戏吗，谁的终极目标不是统治世界。”

不过我并非不担忧，提醒她说：“冰冰，这个游戏还在开发阶段，现在看来，公司的水好像很深。你这么做，该不会也是违背公司的计划吧？”

“你怕了?”骆冰冰直勾勾地看向我，“怕了就去公司辞职，看看能不能摆脱他们。而我，我是花了钱来玩游戏的，我在这里就是要我行我素。”

骆冰冰的坚决态度让我脊背直发凉，不用说，她确实是在和公司对着干，否则也没必要处处躲开监控。她的境遇，和莺语楼里的井中人十分相似。

如果他的遭遇是真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公司法控制这个世界的运行，又为什么他们非要冒险和公司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