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一下，里面的题目很新颖也很扎实，很适合像她这种水平的学生。

“不行。”温悦想也不想拒绝了，又觉得好像太绝情，轻声解释，“这是私教给我的，她说过不能外传。”

程璐也能理解，像温悦这种家境的学生，都会有一两个超级贵的私教。

怎么可能让别人白嫖呢。

温悦也顾不上程璐心情好不好了，拿着题集上床。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这本题集和林思思的一模一样。

平日医务室还是很冷清的，自然也不希望忙碌。

随元有空时会看书或者是画画，今天心血来潮，摆好了画架。

送上门的模特当然要薅一把，不用白不用。

看了一眼面前的模特，高质量。

商时序下午没课，吃过午饭后直接留在了休息室，十分配合随元行动。

她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要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

顾惊秋被他打发去公司了，不然定会惊掉下巴。

商大少当年连商老爷子的话都不听，如今居然会‘任人摆布’！

搁在《走近科学里，都能拍上三集了。

上、中、下。

随元也不会太过分，只是要他正常坐着就好。

很快，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

从上一次在公寓后，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如此专注的随元。

见她抿着嘴，全神贯注投入到面前的画中，时不时抬头看向他，很快又低下头。

空调吹出的冷风撩起额前的碎发，她没有腾出手整理，任由头发垂着。

阳光很猛烈，洒进来，星星点点落到她脸上，柔嫩肌肤上的细小绒毛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随元画得很认真，画纸上的脸庞逐渐变得清晰。

好看，是真的好看，心里不由赞叹。

她接触过的人不算少，好看的人也有，可商时序的好看不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到后面，许是商时序盯她过于明目张胆，让随元乱了思绪。

“那个，你可以看看周围。”随元不自然摸了摸鼻子，别老是看她。

商时序轻轻笑了，“画家还管模特看哪呢？”语气中带点赖。

随元自知理亏，小声骂着，“就不许看。”

“我就要看。”

顾惊秋打开门听到两人如此幼稚的对话，一时语噎。

他在外面受苦，他们却在这里卿卿我我？

他很不爽，但又不能怎样。

走到商时序身边，咬着牙说道，“事情处理好了。”

商时序嗯了一下，继续做好模特的工作，一动不动。

注意到顾惊秋还站在身边，想赶人，“还有事？”

顾惊秋清清嗓子，迟疑道，“确实有。”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片刻，商时序站了起来，走到随元面前，有点遗憾，“有点事要去处理，下次继续。”

随元自然没意见，准备收起画架。

“哎哎哎，先别收啊。”顾惊秋箭步上前，按住了画架，“小元元，这不是还有另一个模特吗？”

他长得也还行。

随元上下打量了一番，故作认真，“人要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顾惊秋一愣，在阴阳怪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