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玉轻启红唇。</p>

金宝双手一拍，“这不结了，救你是我分内之事，再正常不过。”</p>

如玉停止了抽泣，她想到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她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p>

金宝也头疼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商量着道：“要不这样，你先去我那里休息几天，等我正式拜师后，让我的师傅问一问掌教，如何？”</p>

“不去。”如玉一口回绝，“男女授受不亲，让外人知道了，我以后怎么见人。”</p>

金宝叹了口气道：“你在外人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之说。我那里没有旁人，你休养好了之后，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我不说，没有人能知道的。”</p>

如玉思忖了自己的处境，确实无处可去，只得同意金宝的意见。她低声道：“你真的能保证不对外人讲？”</p>

金宝发誓：“我金宝对天发誓，如若对外人乱讲如玉姑娘的事情，情愿天打五雷轰。”他心想，快些把我劈回去吧，这个世界，太让人抓狂了。</p>

如玉试探着要站起，可是她浑身无力，无法独自站起。金宝要去抱她，如玉不让。金宝气呼呼道：“刚才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这会儿倒要假正经，不让碰了。”</p>

“你……”如玉气得又掉下泪珠。</p>

金宝宽慰道：“算我嘴贱，逗你玩的，要不这样，我背你过去。”</p>

如玉只得同意。</p>

金宝的石刀背在身后，他怕石刀碍事，硌到如玉，就把石刀斜挎到腰间，然后背起如玉，来到磨坊，安顿如玉睡下。金宝守在门口，靠在墙壁上睡了一晚。</p>

如玉看在眼里，甚是感动。</p>

磨坊的屋顶瓦片损坏，金宝找肖里长借到工具，先把屋顶的瓦片更换。磨坊内部空间高大、空旷，金宝就在磨坊里的顶部做了一个小阁楼，安置如玉住下。好在金宝原先经常干农活，这些并不算难，只是做的粗糙些，倒也能用。</p>

每到饭点，金宝就去肖里长那里端来饭菜，借口练功累的肚子饿，多端些饭菜。如玉饭量少，也不至于让人怀疑。</p>

金宝拜师在即，云空山上下忙得不亦乐乎，谁也不会注意到金宝这里微小的变化，两人住在一起，相安无事。</p>

月朗星稀之夜，金宝背如玉出了磨坊，坐到河岸边透透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p>

“谢谢你了。”如玉由衷的感谢，她一个废人，没有师门作为靠山，倘若没有金宝这几日的照料，她不知道会怎样。</p>

金宝叹了口气：“你我同病相怜，帮助一下也是应当，不必客气。”</p>

如玉幽幽道：“不一样，你即将拜师，总算有了归宿。我呢，被师傅遗弃，是个无家可归的废物。”</p>

“你恨师傅吗？”金宝问道。</p>

如玉苦笑道：“不恨，是我咎由自取，自寻死路。我本是孤儿，是师傅收留了我，自小就在师傅的面前起誓，一辈子都要守身如玉，终身不近男色。可是，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师傅这样做，我只能恨我自己。”</p>

“那个尚武呢，你也不恨？”金宝继续追问。</p>

如玉决绝地摇头，“我不恨他，他是个好人。我第一次独自下山到镇上采买东西，一头雾水，被人骗了也不知道，幸好他好心帮助，才顺利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我和他在一起，总是非常的开心，这些快乐的回忆，我一辈子不会忘记。”</p>

金宝望着远处宾客们居住的村落，指着那边低声道：“明日我就要正式拜师，完成仪式，那边所有的人应该都会离去，你想不想再见尚武一面？”</p>

“想啊！”如玉脱口而出，随后又黯然神伤道：“算了，能够想起他对我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p>

金宝看出她的担心，便道：“没事的，我可以背你过去，你们谈心事，我就躲得远远的。他要是能答应带你回去，岂不是更好，省得在我这里担惊受怕，休息不好。”</p>

如玉思忖片刻，答应下来。金宝小心背起如玉，认准方向，朝那边飞奔而去。</p>

金宝感到耳旁生风，怕如玉害怕，问道：“是不是有些快了，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慢点。”</p>

如玉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快，平常我都是飞的，不用在地上跑。”</p>

“什么，你也会御剑术，能在天上飞？”金宝吃惊道。</p>

如玉点头，“是的，好几年前我就已经学会，很难吗？”</p>

金宝默不作声，心中暗骂：这什么世道，随便拉出一个人就能御剑而行，偏偏就我不会。</p>

快要来到村落，金宝慢下脚步，恐怕被人发现，专门找树荫和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行走。</p>

“尚武哥，回到镇上，你真的会娶我吗？”树林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