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绩问张启德，张启德回答说裴妍已经第二层修的大成，虽然还没有圆满，但是这份天赋，却是剑宗少见，除了寥寥数人，他们这一代，都不如她。</p>

李绩是衷心的为裴妍感到高兴，但同时，也陷入了一个迷茫，他虽然是到了第二层，但是他到现在都是如同提线木偶，张启德怎么说，他怎么做，从来没有自己去感悟过什么，虽然想过，但是不如不想，还浪费了时间，什么都没想到。</p>

这日，李绩坐在树下，他已经练了整整一天了，张启德早就下去了，说是有事儿，让他自己练完便回去。李绩应了，便练到了现在。</p>

随手在手心烧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此时也是夜晚，可是李绩看到，那天上竟是血月，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虽然觉得惊奇，但是也并没有引起他太多注意。</p>

握拳，将火熄灭，看着漆黑的下山的路，李绩“啧”了声，他想起，胡岩给他的布帛。</p>

数年里，他从未打开过，可是当他知道裴妍的境界和他几乎已是天壤之别时，即使他再努力，就像是张启德说的，终究敌不过天分。</p>

再度把火烧起，李绩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内心中躁动。</p>

布帛中是完整的赤焰剑法和炎神决，还有许许多多的辅佐的剑术，完整展开，</p>

李绩即使是双臂张开，也不能做到。</p>

逐字阅读，李绩看入了迷。</p>

乌云遮过，血月隐于天，这剑宗还是那般的冷，那样的寒。</p>

当李绩将布帛里的文字都看了个遍，记得七七八八，有个大概的时候，他才发现，月亮已经快要落下，他在这里，看了一夜。</p>

缓缓将布帛合上，把它绑好，放入怀中，李绩就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不断自责，可是通篇看完，却给了他极大的启发。</p>

他不能说，如果张启德知道了，可能会是一件大麻烦，但是也许真的是天要如此。</p>

于是乎李绩就没有回去，而是在等待这张启德上来。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张启德的身影，反而是个传话的道童走了上来。李绩有些惊讶，看着来人。</p>

“你就是李绩吧，张长老说，他有事儿下山去了，你自己练吧，大试后他才会回来，也希望你别在大试上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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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的声音有些稚嫩，想来年纪不会很大。李绩应了下来，道童点头离去，李绩却陷入沉思。</p>

再拿出了布帛，看着它的温度又渐渐的消失，李绩双手插入头发中，做着艰难的决定。</p>

终归是敌不过诱惑，道童都还没未走远，李绩就打开了布帛，细细的看了起来。</p>

这一日，李绩什么都没做，他将布帛里的东西全部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一个字儿都不曾落下。</p>

他尝试着第三层的心法是否能够运行，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他，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像他想的一样，这第二层和第三层本就是一体，飞龙本就是化形。</p>

但是李绩不曾看到，瀑布之上，胡岩一直在看着他，当他打开布帛开始，胡岩就已经到了，本就不远，何况还是胡岩这等大能力者。</p>

山风吹过，胡岩却是笑了，布帛本就是他给李绩的，如今他打开了，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当李绩二三层一起运行的时候，他更是掩藏不住自己的笑意。</p>

不过，还有个人他得看着，所以，李绩，就让他自己先练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