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皱了皱眉，玉虚这话不像是说笑，回想着之前的种种，他叹了一声气，问道：“是吗？有几成可能呢？”</p>

“五成吧。也许是这么多。”</p>

“那还有一半的可能是什么呢？杀了我？”</p>

“是呢，杀了你，然后自杀。”玉虚微微笑了笑，自己都不相信一般，语气有些不定的说道：“说真的，我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只是我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今日的我有些不对劲吧。”说罢，她撇了撇坐起来的李绩，说道：“很可惜呢，我的师弟，你若是把握住方才的机会。”</p>

“没兴趣，如果不是你们那令人惧怕的狐媚之术，我想，也许现在我不见得在万花楼吧。”</p>

“......”</p>

玉虚沉默了，她许久没有说话，忽然一笑，问道：“要赌一赌吗？”</p>

“赌什么？”</p>

玉虚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李绩，似是勾魂一般。她嘴角露出笑容道：“就是奴家当下不做任何的反抗，任由你施为，看看你完事儿之后，是奴家想杀你的想法居多呢，还是愿意做你的女人的想法居多......”</p>

“......”</p>

“不赌，没兴趣！”李绩及其肯定，斩钉截铁般说道。</p>

“为什么？难道奴家不漂亮吗？”</p>

“这跟我有关系吗？”</p>

“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惦记奴家的身子？”</p>

“这也跟我有关系吗？”</p>

“你怕输吗？”</p>

“似这种事儿，我为何要赌？”</p>

“啊，你就是怕输，原来奴家看错你了。”</p>

“你怎么说都可以，既然真实想法已经暴露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要睡觉了。”</p>

“我今夜便在这里睡觉了，如果你没能忍住，这不同样是赌上了吗？”</p>

“嘁，那你就等吧，睡觉！”</p>

李绩翻身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准备安心的睡觉了。</p>

玉虚见李绩这么快就躺下了，有些不悦，闷闷不乐的躺下，翻了个身，却还是睡不着。</p>

“呐，李衍，再陪我说几句话好吗？我，我睡不着......”</p>

李绩闻言，头都大了，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白眼，叹了声气说道：“你说吧，只要是正常一点的话题......”</p>

“你的家乡冬天冷吗？”</p>

“嗯？”</p>

李绩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将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看向了床上。</p>

“冷，我还记得，当年冷的到处都结冰了，家里为了省下钱财来给我兄长读书，连打下的柴都舍不得烧一点取暖，只能裹着已经发霉的被子，希望能好一点。除了每日做饭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点火光的温暖，我就再不知暖和是什么感觉了。”</p>

“那后来呢？”</p>

“后来？我不知道，我后来就离开了，三叔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山村，那个时候我才不到十岁。”</p>

“怪不得。”</p>

“嗯？怪不得什么？”</p>

“年纪轻轻，便如此的老奸巨猾，深谙人道。”</p>

“这......”</p>

“那你还见过你的家人吗？”</p>

“没有。”</p>

“没有吗？”</p>

“没有，真的，没有再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许已经不在了吧。我还记得，当年三叔给他们钱财，应该早就搬走了吧，没有再在那个一穷二白的地方，连一年的粮食都生产不出来的地方生活。”</p>

“是吗？你......恨他们么？你的父母？”</p>

“可能吧，这件事情我说不清楚，我曾经回去过那个山村，他们早就不在了，我也不曾见到过熟悉的人，甚至连村子的样貌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已经认不出来。”</p>

“是吗？”</p>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p>

“嗯。”</p>

“其实很简单很简单，就是赚大钱。”</p>

“为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