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新发现了一个关键。

“娘娘？”

“这册子的纸张是最近进贡来的上好的罗纹纸对吧？”

“是啊！”

“两个月前这罗纹纸在我东辰还没有。”

“娘娘的意思……”

白月洁的意思就是这册子是临时写的，贵妃有孕是真的，皇帝庇护是真的，肚子里的那块肉不一定是皇帝的。

白月洁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可怜，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皇帝的正视，就如同杨絮儿，凌月琅。

而她得花掉半生的努力才能勉强走近那人的视线。

只为少时一个小小的承诺，她严格要求自己，做一个配的起他的女人。

而他早已忘掉了少时的那个女孩。

白月洁气的扫落了一桌子的笔墨纸砚，墨汁洒了一地，砚台碎成了两半。

莲儿惊了一下，错愕的喊道：“娘娘你……”

“凭什么？凭什么本宫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垂怜与珍惜，他们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得到。本宫不甘心，不甘心……”

说着白月洁气恼的将画纸揉成了一团。

莲儿伺候白月洁以来白月洁总是笑得温柔，做什么事都小心谨慎。

即便是有情绪也是隐忍不发，然后一笑而至。

可从没有这般大发雷霆过。

“娘娘息怒！娘娘若觉得这事蹊跷大可告知太后，太后比娘娘更恨贵妃啊！”

白月洁闻言，顿住撕碎纸张的动作。

忽而她一笑，柔声说：“你到是提醒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