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目瞪口呆了一阵：“这……费伦上所有的人类，还有精灵、矮人等一些类人生物，都遵从着这个规矩。”</p>

“亚莉不要！”亚莉嘟起嘴巴，与潘尼贴得更近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守规矩？费伦上所有的人、矮人、精灵和亚莉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兄妹不能同床共枕，但亚莉无论如何也要和潘尼在一起。”</p>

“就是要在一起……”她紧紧搂着巫师的脖子，闭着眼睛喃喃着。</p>

……“亚莉为什么会最喜欢我呢？”在亚莉的纠缠下有些吃不消，潘尼只能转移话题——在亚莉这颗小笨脑袋思考的时候，身体的宠宠欲动也会暂时停止。</p>

或许是头脑中有关奥术的东西占用空间太多，以至于让亚莉的头脑有些笨笨的。</p>

“因为亚莉就是喜欢你呀！”她想了想，回答道。</p>

“为什么呢？”潘尼只能把这个问题变得详细一些：“那十三位阴魂王子殿下与亚莉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更长一些……”</p>

“他们都假假的……”亚莉嘟着嘴巴：“虽然对亚莉好，但他们都不是真的喜欢亚莉，爸爸也是一样，喜欢亚莉的只有潘尼一个人。”</p>

巫师抚摩着亚莉柔软的头发，一时无话可说。</p>

“还有兰妮、希柯尔，呜亚莉好想她们。”亚莉眼睛放着闪烁的光亮，如同被阴魂城天幕遮挡住的星星一闪一闪，一面舔着嘴唇。</p>

潘尼怀疑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吃的，很快亚莉又一阵欢快的笑：“她们也喜欢亚莉。”</p>

“……但是亚莉，我确实是欺骗过你的……”一股莫名的情绪驱使巫师叹了口气，决定终止对亚莉克希亚的欺骗：“亚莉还会继续喜欢我吗？”</p>

亚莉克希亚愣了一下，马上很干脆地点头：“无论潘尼怎样欺骗亚莉，亚莉都会喜欢潘尼的！”</p>

“为什么？”</p>

“因为，亚莉知道……潘尼喜欢亚莉！”固执而肯定的回答。</p>

巫师再度沉默下来。</p>

月上中天，似乎是长久的身体挑逗没有得到回应，亚莉也松懈了下来，如同一只小懒猫一样慵懒地趴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洒上她的脊背直到翘起的臀部，反射出的光芒如同另一轮弯弯的月亮。</p>

“亚莉，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潘尼吐了口气。</p>

他说完这句话，顿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停滞了一下，眼中的月亮也暗淡了几分，亚莉抬起她的脸，上面是很深的困惑和落寞，也有些无奈，她没有问潘尼为什么要走，而是提问：“无论怎样，潘尼会继续喜欢亚莉吗？”</p>

“我会永远喜欢亚莉的。”巫师点了点头，旋即看到亚莉克希亚的微笑在月光下绽放。</p>

“睡觉吧。”他将被子盖在亚莉克希亚的身上，静静地看着她沉入梦乡。</p>

“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潘尼抚摸着亚莉的脸蛋说。</p>

“嗯。”睡梦中仍保持着笑脸的亚莉点了点头。</p>

潘尼无声地叹了口气。</p>

……“跟我来。”</p>

仿佛一个未经过口头的约定一般，第三曰，贝利亚.梅伊尔依然默契地拦在萨维安.奥托里斯离开奥术厅的路上。</p>

她没有戴以往蒙在脸上的纱巾，虽然那纱巾很薄，但脱去纱巾之后，仍然能够让潘尼更清楚地看到这位女选民的真容。</p>

原本朦胧的美貌更加真切了一些，并不突兀，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美人，并没有艳丽的五官，但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那双令人遐想万千的眼睛在摘去面纱之后不仅没有失色，反而更加明显。</p>

潘尼看了一眼这张脸，阅女有数的他没有过度地感到惊艳，她很漂亮——作为选民不漂亮是不可能的，似乎莎尔的选民与密斯特拉的选民美貌风格有所不同，黑夜眷顾的女士需要一种不经意间吸引人目光的诱惑力，又要让人感觉到如同星空一般难以琢磨。</p>

不过如今这片星空却显得有些暗淡，因为那难以琢磨的神秘感在巫师的眼睛里已经千疮百孔。</p>

贝利亚.梅伊尔情知如此，比两天前多了几分的憔悴神色让她更加失色，乃至说话时也没了那股盛气凌人的锋锐，用着命令吩咐的语气，听着却像是请求。</p>

巫师并没有迟疑，他点了点头，再次飞到了贝利亚的居所，再见这间屋子，那些破碎的深晶墙面让潘尼不禁唏嘘。</p>

似乎就如女选民的心境，而他还要继续在这破破烂烂的墙壁上开凿出更深的洞窟。</p>

贝利亚.梅伊尔坐在凳子上，看着萨维安.奥托里斯，心中一片空白。</p>

她彻底放下了杀掉这个阴魂男人的想法。</p>

因为她想通了，故事总有一天会讲完的，等到故事讲完那一天，在杀他的时候，就不会下不了手的。</p>

平心而论，这推论合情合理。</p>

就理论而言，这是个好法子。</p>

她摇摇头，驱散了这个让她一时感到不快的想法。</p>

在故事讲完之前，不妨不再想杀他的事情……这一次的故事，是一千零一夜的第一篇，宰相女儿山鲁佐德的故事……似乎意有所指……她眯了眯眼睛，盯着一丝不苟讲故事的男人……</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