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轱辘轱辘地滚进泉水，发出一声清越的咕咚。

“呼。”少女仰头，望了望头顶的樱花，连绵不绝，如绚烂。

“真啊，如不是有这玩的话。”一旁的少年缓缓将手中的双刀高高举，手插入刀鞘，“这，烦人的玩儿。”

“还有几?”少女面无地抽出一条雪白的绢带，一圈一圈裹住手甲钩，拭上面的血迹。

“谁呢?”少年轻笑一声，将又一颗碎石踢入泉水中，“这鬼地方，来就不是人待的。”

“的探灵盘呢?”

“嚯，如问的是这个从刚才开始就像陀螺一样疯狂乱转的玩，我能回答，失灵了!”少年取出一块暗铜色的小盘，上镌刻着无数细碎繁复的图案。

时刻，这块小巧的铜盘上的针如同着魔一般胡乱旋转来，毫无章，毫无规律。

“探灵盘失灵了?”少女转过头来。

满山樱花在须臾间仿若失却了色泽，姣的面庞便是这地间唯一的景致，的睫毛弯弯，下方的两颗浑圆如珠玉般的眼瞳映衬着普晨光。

少女蹙眉头，过探灵盘，双目有失神。

“探灵盘一出现这种状况，虽师父没有过，不过我……”少年的脸上毫无惧色，他扬了扬嘴角，“面恐怕有什大伙了！”

“这块探灵盘适初学。”少女抬头，认真地凝视少年的眼睛，“无探测人祸级以上的妖族。”

“这说，我的猜测是对的?”少年的眸子亮了几分，“超过人祸级，已经算是妖怪中的精英了吧?”

“师父说了，人祸级以上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少女转过身，俯下身来，下手甲钩上层层叠叠的绢布，浸入泉水中洗上面宛如石油一般污浊的血迹。

“喂，绫夕。”少年颇有兴奋地抽出刀鞘中的刀，刀刃于晨光中折射出湛亮的辉芒，“我们已经砍了两年的人祸级了，难一点不试试更高级的妖怪吗?”

他俯下身，凑在名为绫夕的少女耳边轻声低语:“师父虽一不说，我清楚——我们早就不是人祸级了!”

少女默不作声，静静地清洗着手上的绢布，仿佛什没听到。

“还记我们已经砍过少饿鬼、少尸骸、少鬼火了吗?”少年着双剑，望了望泉水中倒映出的个有单薄的自己，发丝连夜劳碌，缭乱无比，是双眼睛亮如星辰，坚而执着。

“饿鬼846、尸骸573、鬼火395。”绫夕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数据，就像是在说“我喜欢吃西瓜”一样静。

“咳咳……没到记这清楚。”少年轻轻吹了吹自己的额发，他站身子，眼角笑盈盈，“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