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辛廿却不说下去，二人席地而坐。

大船起锚，调转船身，似有无形幽灵操纵一般，向着茫茫大驶去。

面辽阔，星灿烂。

…

归虚岛。

几日里，小刀开始调归虚岛内与独山亲近势力。准备渡嗟丘。

那日张一一龙伯人嗟丘推断出此东一行的化所在。让各人心中也是惊奇。还有那传闻中的颛顼琴。

…

中。

辛廿站在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面。

那黑衣男子却似有些晕船一般，一昏昏沉沉的睡着。

周遭不少人目不善。

这人然不简单，看似昏昏沉沉，呼吸却极长极缓，他是故意的。辛廿心中暗。

过了两日，那男子似适应了一般，笑道：“道兄见笑了，我这也是第一乘船出。”

辛廿道：“我也是。”

男子道：“是么？”

续道：“道兄却适应的极快，不似我这般。”

风渐渐急了一些，风声呼啸，二人一问一答间，天色暗了下来。

倏忽间狂风怒号，雷雨大作。舟上众人皆是寻找避雨之所。个大船随着汹涌的浪起伏飘摇，船身嘎吱作响，似要散架一般。

船头甲板上，辛廿与黑衣男子身上却是滴雨未沾。雨水似无形气墙隔开。

男子声音传来。

“道兄，好修为。”

“你也不差。”

倏忽，二人运水成剑。各自向着对方周身要害刺去。

两道水剑抵住，哗，散落一地。

辛廿心惊，自己刚凭借法力行化水为剑，痕迹却比那人重了一些，但那人绝不是么水修，二人的气针锋相对。还隐隐压制自己几分。

黑衣男子笑道：“兴之所致。还望道兄见谅。”

辛廿微笑道：“无妨，我也一时技痒，却败于你一阵了。”

大雨滂沱，二人声音晰传入对方耳中。

周遭围观者却默默退开一。刚二人动手时。只觉那二人随手一击，自己便遭架不住。各人心中奇怪这阵纹不是限制30岁以下的人能进入么？

男子道：“道兄，不如我们一个赌如何。”

“怎么赌法？”

“我们便赌这舟幽灵至目的地时，船上剩余人数是单数还是双数。”

“自然，我与道兄皆可出手，如此却也有趣。如何？”

“这，我可不赌。”

“是么？”

男子却也不勉。盘膝坐下，一架古琴出现。

抚过一曲。

辛廿却也曾听张一一讲过，此曲为《高山水》传说琴师伯牙一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死后，伯牙痛失音，摔琴绝弦，终生不弹，故有高山水之曲。

曲罢，男子将手中古琴掷出。

古琴噗的一声落于面，随波逐而去。

辛廿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