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2:残心有你无憾2(1 / 2)

外传2:残心有你无憾2

“哎,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已经牵上你的手,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连我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乱拉乱扯,这是耍无赖,是耍流氓。”

“那把你的情况告诉我,我不就不是耍无赖了?”

“你这叫先斩后奏,还是无赖……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有未婚夫的,你确定要耍无赖吗?”

“我去杀了他,你不就没有未婚夫了?”

“你,你真野蛮……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正在等你告诉我!”

“他可是河东彭家的三公子。”

“十个彭家也拦不住你我相望,挡不住我要杀他。”

杜蘅躺在床上,有些乏力。

昨日花如来的突然告白,令她方寸大乱,在被握住手的那一刻,而当那一句“我去杀了他,你就没有未婚夫了”,当那一句“十个彭家也拦不住你我相望,挡不住我要杀他”钻进耳朵,脑子里就剩下一片空白。

心脏砰砰直跳,很急,很快,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挣开。

然后就是月下耳语依偎。

这一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已忘了聊过些什么,甚至忘了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能说全忘了,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很模糊的片段的,好像是她靠在他身上,臭显摆着从小到大的各种东西,然后他默默在听,其中一点映像比较深,就是好像答应过他,以后,不再叫他老花、或者姓花的了,就像他换称自己为阿蘅,自己喊他,也要改个亲昵些的称呼,后来决定叫他花花,他还老大不乐意来着,不过,那可不管……

今早醒来,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使不上劲。

【这是怎么回事?】

杜蘅仰躺着,呆呆望着床顶,一只手捂在心口。现在想来,从昨夜开始,她好像就不大正常了。

身体,似乎平白虚弱了好多。

咚咚咚——

有敲门声。

“小姐,你醒了没有啊?”

这是小草的声音。

“醒了,等我一会儿。”

她强撑着应了一声,吃力地起来,穿衣下床开门。

小草已打来了水,洗漱过后,就与一早过来等在外面的花如来结伴出去四处游玩。

中间她提出:“哎,花花,我的绝世琴艺你已经领教过了,接下来咱们就比棋艺吧!”

“我不过是臭棋篓子,哪里是阿蘅你的对手?”

“那可不行,我棋艺绝伦,你却是臭棋篓子,走在一起也八字不合,趁早各回各家吧。”

“那你的意思是?”

“来来来,先让我称称你的斤两,如果不是太差,我就花点时间来教你好了。”

她玉手一挥,意气风发。

毫无疑问,这又是惬意的一天。

“花花,今日下雨,出不去,咱们就在屋里比比书法吧!”

“书法可是我强项。”

“哼,我可是琴棋书画四绝女侠,已经赢了琴艺和棋术,这书法还能比不过你?”

“那你可得小心这四绝女侠变成三绝女侠。”

“哼,四绝还是三绝,比过才知道!”

“花花,我今日有些没力气,不想出去了。”

“我知道,之前三天,你已经保住了琴棋书三绝的名头,那今天是不是想要比剩下的画功了?”

“哈哈,不错不错,知我者花花也。”

上午在那案前泼墨为画,下午便这亭下撒子成棋。

短短几日相处,开心的次数比过去数月还要多,心暖暖的,很轻松,与之相应的,是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乏软,之前几天是真的不愿扫兴,也还能坚持,故一直忍着,到了昨天,想暂先歇一歇了,才说累不愿出去。

那并非完全是借口,而是确有其事。

直到最后,这种疲乏终于演变成了浑身无力,无力到一觉醒来,却起不来。

小草已经在外面叫门,可她在屋内躺着,才抬起头支起身,便又落回去了,张了张嘴,却发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很轻很轻的呢喃,像是无力的呻吟。

不对劲,很不对劲,是什么时候中了麻药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不禁疑惑,不禁惊讶,还有一丝惶恐。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开门啦小姐,花先生来找你了!”

敲门声还在,小草的声音又传进来了。

但她完全没有办法作出回应,只能祈祷小草快些发现不对。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开门啊!”

敲了好一会儿门了,小草终于发现异常,声音开始焦急起来。

“怎么回事?”是花花在说话。

“我,我不知道啊,小姐一直不开门!”小草的回答有些惊慌。

门在动,好像是在外面推。

“这门是从里面锁上的,阿蘅应该在房里。”是花花在推门,然后做了推测。

“房里有呼吸声,她还在里面,你让开一点,我撞进去。”这回是确定了。

杜蘅松了口气。

早就该撞进来了。

很大的声响,门直接被震破了,四分五裂,摔了一地。

【好凄惨。】

她躺在床上,望着房门的方向,能看见那门的下场,心里在想。

他一下冲进来,与她目光对上。

她眨巴着大眼睛,很无辜。

花如来很明显松了口气。

小草也跟着冲进屋,看见她,一怔,然后嘟起嘴走近:“小姐,你又捉弄人了是不是?你老这样害人家白担心,以后我真不理睬你了。”

【小草真是了解我……可这次,我是真没有捉弄人。】

杜蘅知道过去劣迹斑斑,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叫冤。

“不对劲!”

花花很严肃,他比小草还先发现不对。

然后,将她棉被下的手拉出来,握着手腕把脉。

【呸,真不要脸,占我便宜。】

杜蘅暗啐,但并没有不悦,反而内心欢欣。

“脉象很虚弱,心脉有损……不是走火入魔,也不是中毒……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他的眉头皱着,但意外地很好看。

杜蘅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总算这点动作还能做到。

“怎么会这样?”

小草张大了嘴巴。

【傻乎乎的死丫头,靠你的话,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来,你起来,我传功给你,看看有没有效果!”

他伸手扶着她坐起,然后坐到后面,开始灌注真气。

好雄浑,好精纯的真气,他至少有周天圆满的功力了……不过,她也不差,她也快到那程度了。

源源不绝的真气在四肢百骸之间缓缓流动,奇怪的是丹田里的绝心内力跟一潭死水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但力气好像恢复了一些,能动,也能说话了。

小草还催问:“小姐,你怎么样?”

“好多了!”

“阿蘅,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早醒来就这样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动不了,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