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嘴挑着呢，来糖糖，爸爸陪你吃青菜，我们比赛看谁吃得多，好不好？”

……

苏唐靠在吧台，眨了下眼睛。

一切又都回到了眼前，依旧是热闹喧哗的人群，还有轰隆不休的电子乐。

她隐约间记得，吧台这个位置以前好像是厨房，进门处是玄关，墙上挂着很多她小时候看不懂的照片，现在依稀记起应该是一些电影海报和著名导演的特写。

再多的，就记不起来了。

君司安说，凤川在她脑子里装了个东西，阻断了她的回忆，以前每次回想起过去的事情，都会头痛欲裂，大概也是因为那玩意儿。

现在那东西，估计已经彻底发挥了作用，现在的苏唐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任何点滴了。

关于爸爸妈妈也好，关于君司安也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认真想想，好像是从凤川让苏甜把自己叫出去，说出了那个十个关键词之后的事情。

苏唐不想去琢磨凤川这么做的用意，他那有病的脑子，谁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干嘛。

就像有一次，凤川无缘无故地拉了几个人去打擂，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挑什么人，或者观察动作了解肌肉血液情绪变化之类的。

他只是说：“啊，闲得无聊，看个表演，小软糖你觉得好看么？”

嗯，他就是这么有病。

苏唐喝了口酒，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很奇怪啊，苏承仁认罪，但她一点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