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嫌自己死太慢?(2 / 2)

“二妹也知道我磕了脑子?”承受着这些注目礼的孟令仿佛丝毫不介意,甚至还对粉衫少女南茗笑了笑,“那请二妹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磕了脑子?”

南茗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恼恨,嘴上却仍然嗤笑:“那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撞的吧,你不是想不开吗?”

“那不就奇了怪了。”孟令直勾勾望着她,唇角微勾:

“我既然要纵火自焚,又为什么要再撞墙自尽?或者我既然已经撞墙自尽,又如何纵火自焚?”

啊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反问的,怎么有点难解释啊。

“吾妻头上的伤,我可以证明。”南奕冷冽地补充道,“伤在前额的,是我进去救她时,正巧看到她昏昏沉沉撞在墙上——”

“才不是昏昏沉沉!”

南奕话音未落,就被南茗急冲冲的打断。她眼里甚至有一层抓住机会的喜色:

“三哥,她肯定是看到你来,故意撞墙做样子罢了!”

孟令望着她,平眉微扬。

傻姑娘,冒然打断人说话,是会吃亏的。

“我话没说完。还有一处是伤在后脑的。”南奕冷笑一声:

“后脑的伤见了血,可见是磕到了较为锋利的棱角处。昨晚大夫看过,言明这处伤重的足以致命!”

他薄唇和皓齿间吐露字句,眼睨着南茗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

“莫非二妹又要说,这处也是她自己撞出来的?试问古今谁人撞墙自尽,是拿自己后脑勺去撞的?”

啊这。

众人再一次面面相觑。撞后脑勺自尽……确实没听说过这操作啊。

不过现在的关键好像不是这个。

大堂其余人等一同将目光投向南茗。

二小姐,为什么这般急于将刚过门的三少夫人的伤,一直往自尽上推说呢?

“照伤势看来,那就是有人与吾妻起过争执,用力推了她一把,以至于吾妻后脑磕伤,此伤还险些致命。”南奕下巴微扬,眸光锐利:

“那么……与她起了争执,又推了她的人是谁?洞房的火,是怎么放的?”

大堂里陷入沉默,空气静止。

卢氏才嫁进来不到一天呢。

谁能与她起这么大的争执啊?

可是,如果卢氏伤势是真,那照南奕此话说来……又无可反驳啊?

孟令也默然侧目。

不是。

明明是她要来自证清白揪出真凶的。

怎么被这家伙抢戏了?

察觉到身侧少女的目光似乎不太友善,南奕有些不解地扬了扬眉。

得,可能是他善心未泯,在外面还愿意对她护短一二——哦,北氏坐在旁边监督呢。孟令心道,南奕是怕娘啊。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南茗的声音有些尖锐起来,“你是说我弄伤了三嫂?”

“二妹不必急于对号入座。”不等南奕开口,孟令率先淡笑道,“我头上的伤,只能提出夫君上述的疑点罢了,并不能证明什么。比起争论这个,倒不如来说说……这火是怎么烧的吧?”

将军夫人讽道:“昨日你放火的时候就一言不合,怎么这会儿要说你怎么放的火了?”

“当然要说啊。”孟令摊手,目露疑惑:

“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我纵火自焚的话,为什么屋外会有点火的痕迹?我是嫌自己烧死太慢,还是怕自己突然想逃出去,所以破釜沉舟里外共烧,围困自己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