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茜族长目光如炬，开口第一句话就戳穿了她：“丫头，你要问什么，快些。”

嘶。孟令脚步一顿，她女扮男装为汝捷这么久，头一回直接被人一眼看穿。

既然克里茜族长能一眼看出她是女儿真身，那不知是否能看出——她真身之下的真实魂魄呢？

“嗯，我想问......”孟令稍作酝酿，她眼下最想知道的，当然是关于这次即将爆发的叛乱了。

不过鉴于克里茜族长肯定是局中人，这时候傻子才问她政氵台问题。

那就问一个与当下无关、不那么重要，但她想知道的问题吧。

比如说——

“我想知道，我和我的心上人......最终能走到一起么？”孟令轻声问。

克里茜族长让她把手伸过来，覆着掌心。

“你问的是曾经的心上人，还是未来的心上人？”她抬起面肌，露出有些诡异的笑。

怦！

孟令心中一跳。

心上人，曾经的，未来的......

这都能知道？！

“......曾经的吧。”孟令答得惊疑不定。

克里茜族长摸索着她掌心的纹路，双目紧闭，两鬓垂汗滴滴。

“答案是，不会。”

她的女低音又厚又重，重得想将人拽入深渊：

“这一辈，他为你愿堕地狱，终身未娶，守护你与你未来的心上人一生一世......”

她攥着孟令的手，猛然爆瞪双目，“.......但是！”

孟令被她吓得瞳孔骤缩。

“下一辈——你的儿子，会爱上他的女儿。”克里茜族长笑得愈发诡谲，以至于五官都扭曲：

“生生世世，无尽无休！甘为她摘花，甘为她盘发。甘为她......覆天下。”

言罢，克里茜族长脱力地瘫回椅子上。

“下一个。”

......

......

孟令走出神庙，站在草坪上久久发呆。

什么啊。

她问的是她跟宋庭芳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结果得到的答案......

这个答案唯一令人欣慰的只是，这样说来，宋庭芳能活着挺过冤罪之劫了。

但是，后面那说的什么......

她儿子？爱上宋庭芳的女儿？

前面说宋庭芳终身未娶，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女儿？？

不是。

她儿子？

和谁的？？

她不是早就立誓此身许国永不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