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樽散人久久的看着面前十五岁的少女，那倾国倾城的姿色没有成为掩盖她的东西，反到让他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卿玧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徒弟，一时间也晃了神，而陌流觞则是第一次见，他做梦也想不到，原以为自己家那个姚虞堂已经是人间少有的绝色，没想到她妹妹竟然更加惊艳！

“原来如此、、、、”

酒樽散人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姚鸿胭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满足、不甘、恍然大悟......很多情绪混合着，一时间这位在整个修界都很重要的老前辈竟然有些失态，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水。

“酒樽散人？”

姚鸿胭有些不解，功法缓缓运转，不过眨眼功夫就恢复了刚才的模样，有了原本的样子作为对比，她现在这个也算得上是极好的样貌已经造不成什么冲击了，酒樽散人看着一身浅青色衣裙的她，忽然有些遗憾。

浅青色遮掩了她，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只有最艳丽的红色才配得上！

“原来是这样。”酒樽散人向后倚靠，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

“您见过龙凰传承？”

姚鸿胭见他这样的模样，眼神闪了闪，问道。

可实际上她知道，龙凰上一次出现是山河历一年的时候，那是一千多年前，而酒樽散人的寿数......

“就是你想的那样，”酒樽散人微微有些颓然，眼神渐渐飘远，似乎陷入了回忆“老夫对外宣称是九百多年，实际上只是老夫本身的寿数，老夫已经活了一千一百三十六年了，只是这很多寿命都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酒樽散人脸上浮现一丝痛苦，随即散开：“罢了，这些不说，在山河历元年开始前的那一年，龙凰传承出世，老夫修为刚好地级中阶，那个时代，人类的修炼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摸索，老夫是东荒大陆最天才的人物之一了。”

“于是老夫就参加了龙凰传承的争夺。”

“那可真是一场残酷的战斗，多少人类最英才的人都在里面折了，老夫凭着实力和运气，来到了最后一关。”

“原本以为最后一关还是竞争，但没想象到，龙凰传承居然直接从剩下来的四个人中，选择了那个人，老夫被驱逐出了秘境，醒来的时候，龙凰已经继位，带领人类面对妖蛮大潮了。”

“一辈子了，老夫都想不通为什么，几年前感知龙凰传承出世，自知年老体衰没有参与竞争的打算，但也关注着这一切，谁知龙凰传承直接选择了继承人，还是一个刚开始修炼的小女娃娃！十年想不通，现在老夫一见，终于明白了。”

“什么？”姚鸿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酒樽散人看着面前的少女，眼中浮现一抹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既是红尘世俗客，也是林间逍遥人，正气和杀气，聪明和洒脱，天赋和努力，机缘和准备，缺一不可。”

“老夫明白了！心甘情愿的认输！”

酒樽散人脸上的晦暗滞涩一扫而空，就像是想通了什么是的，大笑着撤开结界，刚一撤开，就听见杜康有些担忧：“老师？”

“没事，没事，”酒樽散人笑着，多年的不甘就此散去，心境通明，他感觉自己对一些的感悟又上了一个档次，站起来，转身离去：“不用在意为师，小杜子，你好好招待卿玧尊者哦。老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