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八重圣人境!(1 / 1)

狂暴丹进入口中,外表像是包裹着一层糖衣。那咔嚓的脆响,还在沈默耳边回答。他心中无力的呼喊,“狂暴丹吃这么多,是会吃死人的啊。”只可惜,不管是沈离还是叶寻,压根都没有理他的意思。有那么一刻,沈默甚至怀疑,这两位是不是看他不爽已久,准备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弄死他。就像他预料的那样,狂暴丹进入体内,他的四肢百骸连同筋脉都开始躁动起来。那原本快要撑爆的紫府,出奇的又平复下来。叶寻接连踏出十道虚影,一点点融入他体内,迅速化作精纯的能量汇入他紫府之中。沈默再也不挣扎了,默默接受命运无情的鞭挞。他感觉自己的紫府之中,已经塞下了一个宇宙。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到的念头,并不是利用紫府中这充沛的力量去战斗,而是在幻想,他的紫府若是爆裂,将会产生怎样的杀伤力。他估摸着,威力至少不下于他上次炸毁北域传送阵的那一次,可能还要犹有过之。不得不说,这就是作为爆破鬼才的专业素养。迷迷糊糊之间,沈默感觉自己的实力还在节节攀升。在突破了九劫真神的桎梏之后,他感觉自己头脑开始变得清明,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恍然间,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他眼前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现实与虚空的界限,都被划分的分外清晰。他可以感知到周围每一分精纯的能量在流动,也可以感知到,数十里外,正在煽动翅膀的鸟儿发出嗡鸣。就仿佛他站在这里,六识已经沟通了天地。“八重圣人,连九重准王都没到,这小子天赋怎么这么废物?”在沈默迷迷糊糊之间,耳畔又传来沈离不满的声音。沈默郁闷的想死!他很想揪住沈离脖子啐一口痰,然后义正言辞的大声告诉他,老子是特么度劫九转武者。如今跨越了半神九段,真神九劫,来到了圣人八重境。二十六个小境界,三个大等阶。试问天上地下,古往今来,谁能做到?到了沈离口中,竟然还成了废物,这上哪儿说理去?更让他郁闷的是,叶寻罕见的没有反驳沈离,替他辩解一句,而是也跟着叹了口气。“凑合一下吧,孩子还小,你不能要求他太多。境界弱一点,就弱一点嘛,当年你不是把夜无欢吊起来打么?如今加上我,有什么好怕他?”“怕?”沈离露出轻蔑的笑容,一刻间霸气凛然。“老子连荒主都没怕过,他夜无欢也配?”沈默听着这二位谈话,不由得心惊肉跳。看来上古时期,自己这位离王老祖,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人缘混的最差,并不是没道理的。轰隆!外面,夜无欢已经开始冲击最后的禁制。估计再来几下,当年沈上清布下的禁制,就会完全破开。“小子,你准备好了吗?”叶寻询问沈默。沈默垮起个脸。害!准不准备的,跟他有啥关系,这场战斗,他就相当于是个看戏的。当吃下三枚狂暴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八成只是个工具人。只要不把自己玩儿废了,还有机会回去人族,他便心满意足。轰隆!叶寻操纵沈默的身躯,没一会便已经十分熟悉。他望着殷月兰,淡淡道:“殷夫人,我知你当年与夜无欢有夫妻情分,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一次,你总该不会傻到去帮他出头吧?”叶寻问完,殷月兰嫣然一笑。“寻王说笑了,我此来,就是为了杀他,除了夜无欢,任何人与我无关。”听完这话,不管是叶寻还是沈默,都稍微舒了口气。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指望殷月兰能帮什么大忙。一个准备杀死自己丈夫的女人,多半也没人敢去指望。这一战,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殷月兰别在背后捅刀子即可。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殷月兰说完之后,并没有在原地逗留,而是翩然向后退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几乎到了大殿最里侧,安静的坐在原地,一副坐等看戏的模样。叶寻不再理她,转头静静看向大殿的门。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大殿的们,轰然破碎。门外,夜无欢负手而立,仍旧一脸冷峻的模样。两道身影,隔空对望。夜无欢淡淡道:“小子,这有意义么?还是你以为,当着你祖宗的王位,我不敢杀你?”‘沈默’静静凝视着夜无欢,可发出的声音,却浑厚了许多。“夜无欢,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这声音一出,夜无欢明显一愣,而后很快便恢复淡然,浅浅笑道:“寻王兄,倒是好雅兴。”“谁跟你称兄道弟的,你夜无欢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另一道犀利的声音响起。夜无欢整个人当场愣住,而后当分辨出这声音主人,瞳孔骤然一缩。“你是……沈离!”“哼!”沈默身躯内,沈离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便没再搭理西王。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昔日,沈离曾将蛮荒当做最大敌人。一直到自己身死道消之后,才明白一切都是夜无欢和云烬的计谋。虽然成王败寇,他没有什么不服气,可不妨碍他看不惯云烬和夜无欢二人。后来,沈上清为他报了仇,让夜无欢跪在这座城中,接近两千年时光。这么悠久的岁月,并没有化解沈离心中的仇恨,只是沉淀了下来。如今一见到夜无欢,这仇恨才逐渐释放出来。虽然是叶寻在主导沈默的身躯,但沈离这股恨意,却毫无保留。或许,叶寻本来就对夜无欢抱着很深的敌意。夜无欢脸上的从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难看。先前那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也在这一刻弱下来许多。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沈离的虚影会留在此地,并且与叶寻完成了融合。昔年,大家都还活着的时候,他可是领教过这合击之术的。一想起来,那绝对夜无欢挥之不去的一段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