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棍子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

喉咙都说干了，还是说不动他，老爷子心里竟生出几分挫败感。

“算了，我这会暂时不跟你计较，我先去医院看渺渺，等我晚点回来，我再找你算账！”老爷子步子匆匆地要往门外走，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过了头。

“你今晚就在家待着，不要去医院，免得渺渺看到你都要被气死，等到她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一点，身体状况好一点，你再见她。”顿了片刻，老爷子哼哼两声，又说：“你也给我想清楚了，你只有什么时候不发疯了，才有资格去见她。”

听到渺渺两个字，慕钧霆原本麻木，恍惚的心里，一下就如同被立了一个刺一样，开始密密麻麻的疼着。

耳边，她的哭声，喊声，仿佛让他陷入了一个魔咒里。

他低垂着视线，闭着眼，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塑，仍保持着单膝跪在那的姿势。

“先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一旁的李嫂尝试着，小心翼翼地上前。

“老爷走了，你别在那跪着了。”

如今整个家里所有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一不小心又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不过不管李嫂怎么喊，慕钧霆都是没有搭理她

男人低哑的声音，浸着夜色的深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反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那一副完全记不起来的样子，让李嫂不由有些错愕，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故意那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