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吉冷冷地说：“还不赶紧向秦先生道歉，要不你会死！！”

石有财不敢怠慢，哭丧着脸，赶紧跟秦凡说对不起。

何太吉这还不算，又走到钱八婆面前指着她：“你也去赶紧道歉。”

钱八婆那是乡村第一泼妇，性子彪悍，哪受得了这种呵斥。

她猛然一扭脖子。

“你个死兔崽子，打我儿子不算，还敢让我跟那小东西道歉，有本事你也打我一巴掌！”

啪！

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了她脸上！

何太吉这是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打得也算身宽体重的钱八婆一下子扑倒在地。

钱八婆不敢相信，跳了起来，捂着脸喊：“你他娘的有本事再打我一巴掌！！”

啪！！

何太吉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得她重复摔倒在地。

她哭爹喊娘叫起来：“救命啊！打人啦！杀人啦！打女人了！丧心病狂啊，赶紧报警抓他呀！”

围观者只顾吃瓜。

何太吉像已疯，抓住钱八婆的头发扯起，凶神恶煞般地说：“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泼妇八婆！还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那你直接上吊啊！”

“但先给秦先生道歉，完了再上吊！”

接着，又噼里啪啦打了她几耳光。

打得这老娘们脸上糊满眼泪、血水和鼻涕，苦不堪言。

她喊：“我道歉！我道歉！！不要再打我，打死我了！！”

她也赶紧朝秦凡扑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儿子旁边，两个人一个劲儿道歉。

秦凡漫不经心挥挥手：“滚蛋吧，不要在这打扰我陪我妈吃饭。”

不管钱八婆、石有财还是庄美美，都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石有财又猛然一扭头。

他跳着脚喊：“姓秦的，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一定是用了邪法，让……让何副总这么打我，你等着，你就是傍了个富婆——”

“想要白富美看上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你是什么东西啊，我找来我哥，他肯定能把你干掉！！”

何太吉咆哮着冲出去，吓得他们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接着，秦凡也会挥手让何太吉走。

这会儿，也没他的事。

何副总冲秦凡深深一鞠躬：“秦先生，那我走了。”

走出去，何太吉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一阵茫然，看看周围，再抬起两只抽了人家耳光抽得火辣辣的巴掌，不由灵魂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去？

“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妈都看不明白了？”

餐厅里。

李碧娥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总觉得儿子好像越看越陌生。

秦凡淡然一笑：“妈，你告诉我，你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