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一连回答三个不知。

这便是要告诉百里靖，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百里靖不急不急不躁，淡淡问道：“裴大人不知道的事，不知裴大人母亲知不知道？”

那老妇人不急不躁开口道：“裴清在大旱来前确是好官，两袖清风，清正廉洁，为人所称道，亦是表里如一。他曾是我的好儿子，也是百姓的好父母官，只是一日他去与同僚相聚，回来之后却性情大变。”

“裴大人去见了谁？”萧慕情问道，“我知道裴大人不会开口，只是同僚之谊并非秘密，裴大人不说，我们也是能查得到的。”

此时人群里有人说：“我见过，裴大人去见了李师爷，那位李师爷是裴大人同窗，裴大人做了知府，可那位李师爷却落榜之后，只做了个宁城师爷。”

“裴大人见了李师爷之后，为何会性情大变？”萧慕情又开口问裴清。

这时，人群里有人插嘴：“我知道，那李师爷虽然是个师爷，可家中妻妾成群，房屋田产无数，传说家中有无数金银。裴大人是个知府，却不如李师爷有钱，所以他心里不爽快。”

萧慕情露出一丝奇妙的表情，她又开口问裴清道：“裴大人，为何李师爷会这般有钱？”

果然，人群之中又有人开口：“听说他替宁城知县做账，那宁城比我们浙城可黑多了，宁城知县是真真正正的大贪，自然会分给师爷不少分行，师爷拿到这些分红，自然会比一般人富有不少。”

萧慕情一脸古怪地看着裴清：“你看，裴大人未必需要开口，许多事情，我若是问了，可有不少人会回答。”

裴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本以为百里靖和萧慕情拿不住他的把柄，可谁知道，这些百姓竟都有答案。

萧慕情微微一笑，她站在裴清身后，小声说道：“裴大人还是不肯说吗？若裴大人自己开口，那还算是认罪自首，若是旁人开口，那裴大人可就是难辞其咎了……”

果然，裴清脸上纠结，心中亦是痛苦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