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问，我都会说。

尽管每说一次，都好像是将结痂了的伤疤再重新撕开，撒盐，翻转一遍。

郗睿什么都没问，只是柔柔地看着她，重复了刚刚那句话：“别怕，我一直都在。”

姚米贝鼻尖发酸，感觉更想哭了。

以前受了委屈，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一个人抱着膝盖哭，再到后来，她知道哭也没有用，就几乎没再哭过了。

可现在，有了可以依靠的庇护，她却变得如此脆弱和矫情。

她的英雄，她的庇护，在她狼狈无助的时候，告诉她，别怕，我一直都在。短短的七个字，却让的心底澎湃了起来，如火山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热量在喷发着。

“教官。”

姚米贝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如果你问，我会说的。”

就这一次，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如果他问了，她会坦白一切，哪怕很不堪。

“你想说吗？”郗睿反问。

过了好一会儿，姚米贝才抿唇：“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说的。”

她眼里的慌乱、不安，甚至还带着点畏惧，都落在他的眼里。

是可以说，而不是，想说。

郗睿喉间有些微哽。

郗睿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冰冷而又淡漠，可越和他相处，就越发现，他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能给予绝望和困境中的人，强大的力量支持。

姚米贝定住了。

郗睿低低笑了起来：“站的有点腿酸，我们坐着说话。”

“我很快乐。”姚米贝忽然开口，又补充了一句，“和你在一起。”

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很快乐。

姚米贝被他抱着，原本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脑，忽得垂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