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姚米贝对面的人，一身高级定制的套装，精致妆容，一张网红脸，乍然看过去是挺好看的，但是不耐看，多看几眼就觉得都是整的。

起初姚米贝只是觉得眉眼有些眼熟，特别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时没认出来，直到那女的开口：“姚学妹，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

是方晴。

姚米贝也是无语了，这高蕾整成了网红脸，方晴也是，现在都流行这个美吗？她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美？

顾历冷着脸：“抱歉，若是早知道是你，我们谈也没有谈的必要了，直接法庭见。”

方晴摇摇头：“顾总裁这算一怒冲关为红颜吗？可惜啊，这么多年还没抱得美人归，是该笑你呢，还是笑你呢？”

顾历追姚米贝，知情的人都知道，方晴这一上来就直接往顾历心口上戳刀，能不让人郁闷吗？

顾历冷冷回敬：“总好过你，被自己喜欢的人厌恶，还被喜欢的人赶出学校。”

方晴面色一冷：“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那些证据，什么视频，什么手术单，可都是你喜欢的人提供的，我不过就是帮他发出来而已。”顾历手里的钢笔轻轻捏着，“背后的推手自然也不是我。”

这件事姚米贝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惊讶不亚于方晴：“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历这才意识到，当年郗睿让他瞒着不要说，他没说，看来郗睿也没和姚米贝说，看姚米贝此刻脸上惊讶和带着点喜悦的表情，他虽然觉得苦涩，但也不觉得说出来会让自己多被动。

他点头：“是真的。”他承认当年教官为姚米贝做过不少事，可后来，姚米贝为他做的就少了吗？就单单孩子这件事，郗睿就比不过！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教官还为自己做过这事。她故意忽略这段时间郗睿的主动，又觉得自己好像过头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较劲什么。

明明心里还是很在乎他，可一想到当年他对自己说的狠话，就觉得心痛难忍，虽然是自己先提出的分手。

方晴的愤怒很快就被自己压下去了，她翻着手里的合同，明明是想用娓娓道来的语气说话，可她刻意放缓的速度，配上她的网红脸，就觉得做作过头了。

“你们交不出这合同里列明的手稿，对方对你们补救措施不满意，那你们就要支付违约金了。”她故意顿了顿语气，夸张喊着，“哇，有一千万呢。”

顾历挑眉，对姚米贝说着：“有点被恶心到了。”

“我也是。”

这两人唱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方晴当空气，这对后者来说，简直是比辱骂她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她“啪”的一下，把合同丢了过去：“你们最好睁大眼睛看看，免得说我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