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老师的发生了这种事，名声基本上就臭了。

没有学校。甚至没有任何单位，会接纳一个犯了流氓罪的男人。

以至于佟健后来穷困潦倒，疯疯癫癫，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吊死在了金宝的家门口。

金宝至今似乎还记得那天早晨的感觉。

她像往常一样，出门要去找同学，一起去市图书馆借书。

穿着几百块钱的高等呢子大衣的她，开开心心的推开门，对上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金宝下意识抬眸，佟健那死不瞑目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金宝。

眼睛因为吊死而变得通红，好像是眼球爆裂一般，似乎下一秒两个眼珠子就会掉落在金宝的脚边。

除此之外，还有舌头。

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被冻僵了，直挺挺的耷拉着。

那是金宝第一次见到死人。

还是以一种决绝的，可怖的方式，自杀的。

当年，金宝也就害怕了几天。

后来，天晴了，雪化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没有人会记得当年的那场鹅毛大雪，摧毁了一个不到四十岁男人的一切，乃至生命。

可是现在——

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出现了自己面前，金宝却害怕了。

她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手心。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佟健，又不敢一直看，一直看。

她怕看着看着，现如今年轻人这张稚嫩的脸，会突然变成死后的样子。

没人会注意到微不足道的金宝。

红红笑着介绍道，“奶奶，爹娘，叔婶儿，这是我男朋友佟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