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不妥协,忽然切换了柔声,柔缓说:“小顾,你认识温廷泽吗?”
她心中狐疑一怔。
“他的父亲在我们赌场赌局……已经早就输得一干二净了,可昨天来,非说有了钱,还要赌。”
谢安琛慢条斯理地端出了一杯酒,刺目的赤红色。
顾明湘想起,那天从他车上下来后,自己又去了医院给温廷泽缴费。
原来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当谢安琛将手机屏幕上,温父被堵着嘴关在角落的照片给她看时,她哑然了。
所以,谢安琛这是在,犯罪。
谢安琛扯唇一笑,俯身靠近,几乎将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缓缓道:
“下个月赌场有一场女子拳击赛……是我和一个竞争对手的赌注,谁赢了,才能拿下那块地盘。”
他抚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补充:“你放心,训练和比赛都安排在夜间,不会影响你正常的生活。”
她似笑非笑,仿佛知道他下一秒要说什么。“所以呢,我帮你赢了比赛,你就能放了温廷泽的父亲是么?”
他微笑:“对。”
顾明湘又问:“这场比赛对你很重要吗?有多重要。”
谢安琛微微一凝,将那酒杯停滞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
“和性命一样重要。”
她又说:“好,我确实能帮你打赢比赛,既然对你这么重要,我要你付出的代价是,永远不再开办赌场。”
谢安琛脸色微寒。
被威胁?
他从未被威胁过,人生字典中也不会向女人妥协。
然而,顾明湘没有等他同意,就兀自接过了那杯洋酒。
辛辣的烈酒下肚,从喉咙流至胃中,引起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