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厌恶，大手一伸把周方仪手中的菜单直接抽走，“一份A5和牛，一份A3和牛。一个寿喜锅加一份海胆盖饭，小菜和以往一样。”他很是熟练，三下五除二地点好了餐。

“你有没有其他想吃的？”傅近年合上菜单，转身询问，“就当补偿你做这么久的工作。”周方仪捧着粗陶杯子，一双圆眼眯成两条弧线，“没有了，谢谢傅总。”

“走菜吧。”他点点头，把菜单交还给侍者。粗陶杯子中的玄米茶沉沉浮浮，周方仪把脸贴近杯口，能闻到好闻的茶味。两人一时无言，在还算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沉默。

“A5牛肉脂肪比较丰厚，不知道你是否吃得惯。”傅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少见的率先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我不挑食。”周方仪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语气里带了点雀跃，“其实，我一直很想来这样的店吃饭，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她举起手中的杯子，“谢谢傅先生满足我这个愿望，我就一茶代酒，敬您一杯？”

傅近年抬起手，和她象征性地碰了个杯，“那为什么一直没来过呢？”他能从周方仪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份雀跃，她大概是真的很开心吧。

“家庭因素。”周方仪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却不似往常，笑意不达眼底又带着一丝无奈，“故事有些长，傅先生想听？”

傅近年看着暖光灯下的她，不知怎的，他从还算积极面对生活的周方仪身上看出了点寂寞的味道。

“想听。”鬼使神差地，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