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黎千夜指了指自己对面。

白九见黎千夜这什么都说不通的样子，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赌气不愿意坐下。

黎千夜耸了耸肩，不强求，低头研究血珠。

“白九，你跟在夜司池身边多久了？”

“从我五岁开始”

“夜司池身边的暗卫又换了多少人了。”

“换了…”白九回答不上了。

“我原以为安排花醉成为青岚国皇帝义女，是对青岚国有企图，结果后面花醉却成了青岚国和红炎国和亲对象。

夜司池的目标不止青岚国，不止红炎国，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对吧！”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好像全部都知道一样，白九震惊地看着黎千夜。

她八岁的时候，跟着哥哥在黑暗中训练，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可眼前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却看得比她还要透彻。

“小姐，你…想说什么。”

黎千夜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她，转头看向窗外，残破的树叶，风中无助摇曳。

似乎怎么都不肯掉下去，忽然一阵微微强风拂过，一下子就将李残叶吹落了。

白九也顺着看了过去，看到刚刚那一幕，摸摸脑袋，不知其所以然。

黎千夜笑了，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心中拥有天下的人，即使有重要之人的位子，也不过是十分之一而已。

白九，你想与其被拥有十分之九的狂风伤害吗？”

“可是……”白九想反驳，黎千夜开口打断。

“白九，你们主子的绝情，需要我来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