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九娆知道自己赌对了。

“朕不喜欢被人威胁，而一旦有人试图威胁朕，朕便忍不住想方设法找到对方的软肋。”九娆语气淡淡，“即便这个软肋是朕自己，那么朕宁愿把自己当成利器……”

唇畔笑意加深，九娆眼梢倾泻出慑人的寒凉：“白卿离，若朕把你对付天舒的招用在朕自己身上，你会是什么反应？”

白卿离沉默，眉眼萦绕着丝缕幽冷。

九娆却笑得慵懒而无情。

这一刻，她几乎可以确定白卿离的确是在意她——至于原因，她不是非知道不可。

她只知道，她找到了白卿离的软肋。

其他的，都不重要。

“现在，让天舒醒过来。”嗓音散漫，却是不容质疑的口吻，“白卿离，朕要跟天舒说话。”

“如果我不同意呢？”白卿离语气淡淡。

“你想跟我打架吗？”九娆挑眉，“不死不休的那种打法？”

白卿离不说话。

“还是说，你希望朕陪着天舒一起去玄隐殿？”九娆又问一句。

白卿离眯眼：“我真该杀了楚天舒。”

“你做不到，因为你不敢。”九娆淡笑，“白卿离，承认了吧，你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