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绿带着金黄的茶汤盛在精美的墨彩喜鹊登梅折枝茶盏内,妍嫔还没喝下去,光闻这味道就感觉有些古怪。
妍嫔虽说脑子有些不正常,却不是任人算计的傻子,一闻这味道就感觉有问题。
她当即问道:“茜草,这茶是你亲手泡的吗?”
茜草点了点头:“是啊,娘娘,有什么问题吗?”
妍嫔面色凝重道:“有问题,问题大了,茶是你泡的,那茶盏呢?本宫记得之前用是一只珐琅彩开光人物的茶盏,如今怎么变成墨彩的?”
茜草道:“之前娘娘那个茶盏不小心被小厨房的小李子给摔碎了,奴婢就去内务府拿了一个新的换上,只是珐琅彩瓷珍贵,之前景德镇送来的一批都给靓妃宫里拿走了,所以奴婢就用这个墨彩的勉强替换上。”
妍嫔追问道:“那小李子呢?”
茜草道:“珐琅彩是彩瓷中最金贵的,小李子砸碎了娘娘这么贵重的茶具,奴婢当然不能留这么毛手毛脚的人在娘娘身边伺候,万一不小心砸碎了皇上赏给您的宝贝,那怎么好,所以奴婢就打发回内务府去了,这事儿奴婢之前跟您禀报过了。”
妍嫔听得面色越发沉重:“如今天花肆虐后宫,一人有病,染及一室,一室有病,染及一宫,传染性十分可怕,所以一旦发现有人感染天花,立刻隔离出去,尤其是这同碗饮水、同件穿衣,要是有人穿了染上天花之人的衣服,或是用过他们喝过水的茶具,都会被感染上的。”
茜草不禁吃了一惊:“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想用天花来害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