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拉住她的手，低沉道：“正如你所说，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压死骆驼只剩下最后一根稻草，咱们可以想别的法子压垮他，犯不着用这种玉石俱焚的笨办法啊！”

尽管凌霜恨极了玄烈，恨极了太子和贺氏一族，巴不得太子倒大霉，更想看看玄烈被自己儿子戴绿帽子那种急怒欲狂、无比难堪的脸色，但平嫔和柔嫔主仆俩的重情重义，还是叫她心生不忍。

柔嫔拂开凌霜的手，定定道：“当初主子想用这个法子报复贺氏一族的时候，臣妾和皇后娘娘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叫她不要做这种傻事，可是臣妾现在想明白了，想要报复贺氏一族，只能用这种办法。”

“至于给皇上戴绿帽子以后……自从当年臣妾被主子从青楼老鸨手里救出来之后，臣妾这条命就是她的，臣妾之所以苟活到今日，也只有为了给她报仇。”

“若是用这种办法能够毁掉太子和贺氏一族的，臣妾心甘情愿，臣妾死了，正好到地下接着伺候主子去。”

她凝望着凌霜道：“皇后娘娘，主子临终之前，曾经吩咐臣妾，若是能出宫的话，一定要找到阿牛哥的坟墓，然后再把她的尸骨从乱葬岗里迁出来同葬，最后在墓碑上上‘阿牛嫂之墓’。”

“现在臣妾深陷后宫这个泥潭，只怕是不能活着出宫办这件事了，所以臣妾想拜托皇后娘娘，若是臣妾真有个万一，还请娘娘帮主子达成遗愿，如此臣妾便是到了九泉，也会对娘娘感激涕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