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听说凌霜的来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寒光,冷然道:“霜儿,你一向聪慧通透,事不关己,绝不过问插手,福王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为他求情?”
凌霜看他的厌恶与疑心,忙道:“臣妾不是为福王求情,只是可怜宁悫贵太妃,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将心比心,自然也能体会宁悫贵太妃临死之前想见自己儿子一面的心情。”
玄烈听了,脸色才稍稍好看几分:“将心比心?你当真只是可怜宁悫贵太妃,没有别的什么呢?”
凌霜故作一脸茫然:“别的什么跟什么?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玄烈道:“朕的意思是,你对玄煦……”
凌霜道:“福王?福王怎么啦?”
玄烈摆了摆手,含糊道:“没什么。”
他顿了顿道:“朕当年之所以将玄煦贬去雍州,只因他是先帝长子,当年又与朕争过大位,若是让人留在京中,难免会生出什么变数来,所以才借着太皇太后大丧,以他服丧不够悲恸为由,将他贬去雍州。”
凌霜见他说得十分平静,语气中却透着森寒,如同一柄锐利无比的尖刀,随时都可以将人刺穿,不由得道:“皇上登临九五之位二十八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天下臣民已经认可了您这位皇帝,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福王是先帝长子,没有民心支持,照样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