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脸色太白了，她的情绪也是能泄露她的心情的。

谷若霜在他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情绪，她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他知道她在害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一些。

贺兰律雪知道他的身体不行了，可能要去了。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

他才能看清他的心。

这时候，他唯独心疼谷若霜。

他听着谷若霜害怕的话，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咳咳……若霜，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包含了贺兰律雪内心太多的情绪。

楚怜芙背叛他离开他后，他重病一场，是谷若霜来到城主府，用药膳给他调养，陪着他，给他说很多的话，让他渐渐好了起来。

那么长时间，也是谷若霜陪着他。

可惜，那时候，他的心门封闭了。

如今想来，他真的是自责内疚的，他应该好好珍惜那时候的时光，对谷若霜好一些。

如今，等他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想对谷若霜好的时候，他的身体又这个样子了。

是他负了这个好的女孩，贺兰律雪不知道他能不能好，或许不能好了。

但是他依然期待着，如果身体好了的话，他定不负谷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