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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生之将门皇妻》

    作者:元月月半

    文案:

    被弟弟夺了皇位,被哥哥毒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苏玚到死才明白

    一朝重生成皇子,竟然被这世的君父嫁到边关

    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下嫁功高震主,战功显赫的护国将军

    可是,他明明只想要那将军一时的庇佑,为何.....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铖,苏玚 ┃ 配角:陈扬,陈帆,秦庆 ┃ 其它:强强,温馨,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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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伊始

    “大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废物?!”不可置信的男音响彻了整个书房。来人还没站定,一个鲤鱼打滚翻到旁边,随着“啪嗒”的破碎声,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砚台,来人劫后余生的抹了抹额上莫有的虚汗。

    此时,书桌后的高大男人才悠悠的站起来。“那是国主的嫡子!”面对二弟的不以为然,陈铖亦无可奈何。

    “是嫡子又怎样,不还是被他的君父当作女子嫁了。”都城传言,君王公子,年已十八,四肢发达,心弱脑残。

    国人好男风不假,如果那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陈帆想着都替自己大哥担忧,怎么能下的去口。

    “陈帆,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忧愁的眉梢裹满了无力,“公子他已出都城,慢则一个月便到。”

    “大哥,你明知国主不信任你。不惜废了一个儿子来让你绝后,为何,为何,为何还要替他保这江山!”想他陈家,自苏焕王朝国立以来,兢兢业业,忠心日月可鉴,却被百般猜忌,直到退到蛮夷之地,也没有换来一时安逸。

    “二弟,记住,我们保的是苏焕的万万百姓!”多年来的杀伐气势,震慑的刚刚进来的人脚步一顿。

    “大哥,二哥又没说错。如果不是我们,那高台上的人哪有机会鱼肉百姓。”陈扬见说中大哥心中所想,趁热打铁,“身为父亲他对子不慈,身为君王对百姓不仁,对将领不义,对国家不忠,就这样,不慈不仁不义不忠之人,我们为何要保他?”

    “你的意思,反了?”陈铖见两人居然敢点头,桌上的剑“唰”一下指向陈扬,“你可知,一旦大乱,那就是生灵涂炭。我,陈铖,是护国将军,有调动半朝兵马的权利,可是你们怎能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着陈铖满目的复杂,“我这将军是无数白骨堆起来的!”

    “大哥,现在好些百姓已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了。”

    “至少他们没有丢了性命,至少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想起积劳成疾早逝的父亲,还有跟着去的母亲,陈铖说话的口气严厉了许多“无论他如何,你要记住,他是你的大嫂,长嫂如母,这个道理不用我教!”

    想到以后他要管一个傻子叫大嫂,陈扬满眼不服的看着陈铖,“大哥,这不可能!”说完转身就走。

    “大哥,小弟还小,你别同他一般见识。”陈帆见自己惹出了事,忙说,“你的新房还没收拾,要不要找工匠?”

    “回头我亲自去找。”看到已经束发的二弟,“他再不济也是王的儿子,生活不会差的。从富饶的中原到黄沙漫天飞的西北,一定不习惯。如果真像坊间传言的那样懦弱无能,不闹腾,你们就多担待一些。”

    陈帆见陈铖穿上盔甲准备去巡视,“大哥,这些年也该够了。你,不用这么累的。还有,国主答应要给的军饷,三个月已过,还未见分毫。”

    “陈帆,国破家何在。”陈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陈家先祖再如何英勇,如果没有苏家的伯乐,永远只是一介匹夫!”

    陈帆看着虎虎生威的人阔步出去,大哥如今已是二十六,换做平常人家,孩子都可以习武了。为了等那位昏君安排,愣是一个通房都没有。

    月前使臣前来,说是念在陈家劳苦功高,特把嫡子嫁给大将军为妻,附加内容是,此生只能有一个妻子。这不明摆着让哥哥绝后吗。

    “二少爷,表小姐她们来了。”管家见他从书房,恭敬的开口,“说要见将军。”

    “告诉她,不在!”陈帆转身从后院翻墙出去,直奔郊外的军营,一刻也不敢耽搁。

    “陈伯,二表哥呢?”高亢的女生震得管家陈明的心脏一颤,“二少爷不在。”看着随后进来的姑娘,陈明眼皮微动,“白小姐,里面请。”接着就让丫鬟奉茶。

    “管家,说了多少次,叫我白柔就可以了。”柔柔的声音的确和名字很是相配。

    “您是主子的客人,尊卑有别。”陈明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愈加恭敬。

    白柔打量着低头弯腰的人,对他的自知之明相当满意。不过,嘴上却说管家太多礼了。

    陈明看着端坐在客厅不动的人,走上前说,“白小姐,表小姐,你们先坐,老奴去做事。”

    “管家,你去吧,别再这么客气啦。”白柔清风细雨的问,“将军还在忙吗?”

    “将军出城巡查去了。白小姐,要不,让小厮去找将军。”说着陈明就准备喊人。

    “不用。管家,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我理解。”又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白柔心里失望。尽管失望,白柔也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柔姐姐,我们回去吧,表哥这里一点不好玩。”秦丽见管家走了,也不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拽着白柔的胳膊,“到街上去。”

    “阿丽,我们都长大了,到街上会被说的。”看到肩上的手,白柔脸色微变,“女孩子要知书达理,那样才会被喜欢。”

    “你不是很知书达理吗,大表哥一样要娶个男人。”秦丽搞不明白,这里的人不都是这样,干嘛要学中原的那些繁文缛节。

    “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他也是不愿意的…”白柔说着说话眼泪流了出来。

    “哎,柔姐姐,你怎么又哭了。”看她眼圈红了,秦丽慌张的苦劝。一旁的丫鬟趁着两人不注意,快速的移了出去,走到管家身边报告完客厅里的情况,又迅速的跑回去。

    陈明抬手招来厨娘,让她准备饭菜,他给将军送去,又让一个小子去通知将军,中午别回来了。

    正在看着地图的陈铖听到家里的下人的传话,一点也没多想,挥挥手让人回去。

    “大少爷,吃饭了。”管家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见他还在研究布防图,“白小姐来了。”

    “在哪?”陈铖眼里的闪烁自己都没发现,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再没别人,“陈伯,你又逗我。”

    “大少爷,过些天你就要娶妻,无论他是何人,终归是和你一体的人,你和白小姐是没有结果的,除非…”管家言尽于此。

    “陈伯,我知道。”陈铖揉着发酸的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着说,“以后她再来,你就让她回去吧。”

    “我的少爷啊,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们再看得起我,我也是个奴才啊。”陈明装作为难的看着对面的人。

    “陈伯,你老多劳累点。”陈铖吃好饭见他仍是一脸为难的样,筷子一扔,“务要多言,赶紧去!”

    面对着陈铖佯怒的脸,陈明嘴上没有再说别的,心里却盼着那位公子快点到,和他家大少爷拜了堂,他就不用再应付那位大小姐了。

    还在纠结是嫁是逃的苏玚绝对想不到,千里之外有人对他十分的惦念。

    打量着满身的红,即便已经看了三天,苏玚仍然不习惯。

    记得那时,皇位被最信任的弟弟夺去,恨自己徒有满腹经纶却没能学会看人心的时候,大哥过来看望被软禁的他。

    接着大哥对他一番苦劝,话里话外无外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感动之余接下了大哥递来的酒,懦弱的想着借醉逃避,谁知刚喝了一口就吐了血。再不知道大哥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死去,就枉为人皇了。

    闭上眼的那刻,看到大哥嘴边的讥笑,他以为他死了,结果却活了过来。能再世为人,苏玚很感激上苍,即便是到了他从没听说过的地方,苏玚依然感激。

    可是,事情往往是那么残酷,还没等他回过神,脑力突然多出的记忆告诉他,他正在嫁人的路上。

    想到这几天听到的看到的,柳叶眉上染满了霜。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因为惧怕远在边疆的将军,就要把嫡长子嫁过去。

    先不说男男结合多么有违纲常,只说这身体的原主人,脑袋一根筋直肠子就被认作呆傻,常被宦官明晃晃的嫌弃。

    据说作为君父的国主还从没管过,看来这个国主真像周围议论的那样,昏庸到了极致。

    想到这些苏玚又不平了,他为国为民操劳数年,到头来太平江山却被弟弟夺了去,而这每天只知道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的国主,却有人为他守土开疆。

    听到外面喊着吃饭的声音,苏玚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浑身透着高贵的人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只有木愣。眼里的芳华也变成了纯粹。

    看到下人大口的吃着带糠的米,苏玚又暗自庆幸,幸亏这具身体是国主的公子。

    三两口吃完一碗米饭,苏玚熟能生巧的去盛饭,打开饭桶,只见里面只有几个米粒,“来人!”

    “来了来了…”

    尖细的声音听的苏玚眉头一挑,“本公子没吃饱!”

    “大公子,咱们呀,急着赶路,你天天待在马车里又不出来,少吃一点没什么。”果然是个傻子,都要被男人骑了,还只想着吃。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伸手把人扔了出去。看到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苏玚心里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为的时代背景参照汉初,陈铖可以看成卫青和霍去病的合体。苏玚没有人物原型。

    因为是架空,汉初的时候没有桌、椅、床,该文里有;汉初没有纸,该文里有书籍。

    一句话,俩货需要什么,月半就给什么。

    ☆、2成亲

    吃着白水煮肉,苏玚又一次领略到此地的生活水平。想到传言中那位将军仁厚,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苏玚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生活窘迫是一定的,最重要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很难有他的容身之地。本着走一步是一步,苏玚安分的启程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莽莽黄沙,浩瀚无垠的天地里迎来了一队铁骑。在边关,有铁骑是很正常的。而今儿这队人马,却在一进城就引起了行人的侧目,只因铁骑的中央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韫辕车。

    世人都知这车不是一般人可以乘的,想到最近城里的传言,早有好事者跑去了将军府。

    是的,这队人马正是苏玚他们。有铁骑是因为国主怕他那自小学武、人高马大的儿子跑了。

    在都城享乐的人此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早已在月前的那场小病中去了。

    之所以用四匹马拉车,是为了给陈铖面子,以示对他的重视,此中也不免有安抚之意。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苏玚知道已经进城了。一个月的心里建设,苏玚身上早已没了刚重生那会的死气沉沉。

    掀开窗帘的一角,扑面而来的盎然春意让苏玚精神一震。打量着青青树木,憋了一路的苏玚很是神清气爽。

    此时,将军府里接到百姓报喜的陈铖可没苏玚的好心情。

    “大少爷,赶紧换喜服,公子就要到了。”陈明催促着不愿意挪动步子的人。他们不知道苏玚什么时候到,这些天,新鲜的猪羊肉都换了两次,公子总算到了。

    一旁的白柔很是善解人意的劝解,“将军,你赶紧去换衣服吧。我们,不能得罪国主的。”语毕泪满面。

    陈铖看着哭成泪人的人,不知为何心里一堵,没等他细想,就被管家推进房里。

    在陈铖换衣服的时候,陈明走到了白柔面前,“白小姐,让丫鬟扶你去歇歇吧。”赶紧滚蛋,他们家正在办喜事,在这里哭,哭丧呢。

    “管家,没关系,不用担心我。”白柔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明,“我和将军此生无缘,能看到他娶妻,我这一生就够了。”

    眼见大公子快要出来,陈明急了,“白小姐,等一下过来的是国主的亲兵,他们杀人不眨眼,要是看到你在哭…老奴是在担心你啊。”见她吓得脸都白了,老管家再接再厉,“据说,大公子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你可以明天再过来。”

    听到这个不正常那个不正常,在性命和爱情两方权衡下,白柔满心不舍的走了。唯一遗憾的是,走的时候没有再看到陈铖。

    陈明见她走人,松了一口气,随后让锣鼓唢呐准备,丫鬟小子们都站齐整,好迎接公子的到来。

    却说此时还在房间里磨蹭的陈铖看到小厮手里的血红,眼睛一闭,长叹一声伸手把喜袍夺过来。

    “将军,你可不能乱来!?”跟随陈铖多年的陈一急切的说,“等他嫁进来,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反正天高国主远!”

    陈铖英眉一挑,“我做了什么?”

    “呃?”瞧这问的,将军若不是恨不得把喜服撕了,他会急吗。“我去牵马!”说着陈一也不管陈铖的疑惑,立刻遁了。

    陈铖看着满室的鲜艳,这一刻,心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自小看惯了父母的相敬如宾,陈铖一直认为,有一天他也会像父母一样。找个温柔娴静的妻子,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不打仗时就像父亲教他一样教自己的孩子习武。

    是什么时候这个见得的愿望变得遥不可及了呢。

    对了,是那时,二十岁弱冠的那一年。那一年他把时常在边界扰民的犬戎巨人赶到沙漠中心,解决了困扰了苏焕王朝百年的祸患。

    那一年得胜归来国主为他加冠,那一年金銮殿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那一年,他开始遭国主猜忌,也许是功高震主,也许是被人陷害,总之在那一年之后他离都城越来愈远,带着两个弟弟,远离了故土。

    也是在那一年,他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不是自己的事。想到那温柔的女子,正是妻子的理想人选啊。可惜,他和白柔终是缘浅。

    听到陈一的呼唤,陈铖从沉思中醒来,快速的换上喜袍,跨上高头大马,出去迎接他的“夫人”。

    听到车外的侍从在说还有多远就到将军府了,做过十数年帝王的苏玚突然紧张了起来。

    据说陈铖已经二十有六,苏玚很自然的拿他手下将军相比较起来。

    想到可能是满脸胡子,五大三粗,苏玚不禁打个寒颤。再一想到他杀人如麻,浑身的戾气,苏玚真的后悔了。他原来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自然是来不及。正当苏玚自己吓唬自己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

    干净的男音听到陈铖心头微动,连忙答道,“臣下陈铖,恭迎公子!”

    “知道了,走吧。”苏玚并没有露脸,随意的态度刚好迎合了原苏玚的脑缺。

    陈铖知道他身娇肉贵,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便打马带路。

    到了将军府外,在锣鼓喧天欢迎下,韫辕车停下了。此时,陈铖再次走到了马车边,“陈铖恭请公子!”

    甘冽的声音刚落下,马车的车门就被从里面推开,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围传来了一阵阵惊呼。

    震惊的呼吸使得陈铖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一位身子修长的男人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而下。随着男人的抬头,陈铖终于明白了众人惊呼的原因。

    只见那鹅蛋脸上的一双清澈的眼睛被风沙吹成了一线,柳叶般的眉毛不适应的微蹙,可能是实在不舒服,连那高挺的鼻子也皱了一下,薄薄的嘴唇使劲抿了抿。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可惜脑袋有问题。陈铖回过神就问,“公子,进去吗?”

    “哦,进去!”苏玚干脆的率先而走。走在陈铖前面的人的心里可没有他的步伐那样从容。

    他本来都已经想象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打照面,苏玚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满是胡子的脸变成了如玉的俊颜不说,连那戾气也换成了不怒自威,快到而立之年的人,身上的气质还如星辰一般纯粹。

    只有那深邃的眸子和稍稍上扬的浓眉昭示着他心里的不甘,可是,不甘他要让他变成甘愿,谁让这陈铖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依靠呢。

    两人前后跨过前院进了中堂,中堂的正中央放着的正是陈铖父母的牌位。

    由于苏玚的出身,并没有像一般新嫁娘一样戴上盖头,很是看清楚了中堂里的一切。

    牌位以外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连个摆设都没。简单的场景看的苏玚不由自主的愣了。将军府居然还没有路边的客栈好,这地方也寒碜了吧。

    见苏玚站定不动,陈铖上前一步与他并排而立,“公子,拜堂了。”

    “公子,国主还等着奴家回去复命呢。”国主身边的太监怕苏玚犯了傻性,忙说,“太常大人一定很关心你。”

    听到神烦的声音,苏玚才想来,太常是原苏玚的外公——掌管礼乐社稷的刘元。

    在原苏玚的记忆里,刘元经常去看他,刘元原来是少府,掌管国主的用度。就是因为不同意苏玚嫁人,和国主有了冲突,才变成了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太常。

    而这个杂碎,居然敢拿刘元威胁他!

    尽管心里再气,苏玚依旧笑嘻嘻的向该太监致谢。

    陈铖暗暗打量着一脸傻乐的人,除了身高和他的一样,勉强应了那句四肢发达以外,其他的不和传言一样不说,他总感觉这位公子有些别扭。可是,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看不出是哪里别扭。

    话说回来,因为苏玚是国主的嫡子,已故王后的唯一的儿子,在拜堂的时候,苏玚并没有跪下,而是微微弯腰。同陈铖对拜之后,在陈家小厮的领路下去了新房。

    由于陈铖是苏焕王朝第一位娶个男人的人,还是位将军,娶得又是国主嫡子,宴席上没人敢闹腾不说,吃饭的时候众宾客头都不敢抬头。

    陈铖看着默不吭声的众人,叹一声就让陈帆招呼,自己去了新房。

    推开新房的门,陈铖反射性的又关上,刚关上,陈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走错。

    再次推开门,陈铖看到苏玚还在埋头吃饭,见桌子上的酒菜下去了一半,心里倍感诧异。“你很饿吗?”不是应该等他回来再吃吗。

    苏玚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优雅的擦了擦嘴。“本公子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陈铖就行了。”陈铖见他准备出去,忙跟了上去,“公子,你要做什么,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听到“交杯”二字,苏玚很想告诉面前的人,爷不是苏玚。碍于现实,苏玚只能自动过滤。“跟我来的那些人呢?”

    “他们都在吃饭,你有什么吩咐?”陈铖搞不懂他要干嘛,最好别给他折腾事。

    “他们运来的财物在哪里?”先把银子拿到手,如果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到时候走人也能走的潇洒点。

    陈铖自然不知道他的夫人已经在计划跑路。“你说你的嫁妆吗,都在厢房里。”

    听到嫁妆,苏玚的嘴角一抽,“带路!”手一挥,让陈铖先走。

    陈铖此时真摸不清他这夫人的来路了,但是,也不急这一时。随即就带着苏玚到了厢房。

    苏玚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暗自点头,这个陈铖真的很乖,幸好他没有选择出逃,不然,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喝西北风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古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权至上的年代。不用想,为什么陈铖不反,项羽当年反秦,也是等到秦二世的时候。

    苏玚之所以没有跑,主要因为,他不能保证他能跑掉。古时有人头税一说,户口管制相当严,除非到了深山老林里不出来。比如桃花源。

    ☆、3扬威

    见苏玚从怀里掏出清单,陈铖诧异的打量着正在对单的人。脑残的人居然知道查看自己的嫁妆,这怎么可能呢。

    陈铖看到苏玚的眉头皱了一下,想到他如今已经是自己的人,便走上前,“怎么了?”

    “黄金有百斤,可是,箱子里只有九十斤。”苏玚说着就继续查看,见锦缎也少了两匹,转身看向陈铖,“这些东西是谁送进来的?”

    “咱们拜堂的时候,说话的那位宦官。”陈铖不知他是何意,“那人应该吃好饭了,我让丫鬟去叫他过来?”

    苏玚点点头,便接着查看小物件。等婢女把威胁苏玚的太监带来的时候,苏玚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查清了。

    看着面色恭敬眼神不屑的人,苏玚高声说,“都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说。”接着又对陈铖说,“你去把宾客送走!”

    听到自己被吩咐了,陈铖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因为想弄清苏玚要做什么,陈铖也就没多问。

    等满室的宾客也就是陈铖手下的将士们全都走掉的时候,苏玚招齐了随他一同过来的所有人。

    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大太监,苏玚的眉毛一弯,接着就说出礼单不对的事,见铁骑们面露诧异,苏玚心里有了猜测。“公公,您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君父把我的嫁妆昧下了?”

    “瞧公子说的,国主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做这等小事。”尖细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那就掌管钱财的大司农!”苏玚自以为猜对了,怒声道,“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一定要君父给我做主!”说着就准备走。

    大太监见他要回去,顿时急了,“公子,大司农掌管天下钱财,怎么会贪你那一点。”

    听到这话,苏玚停住了脚步,“既不是君父,又不是大司农,也就是说,我的嫁妆,从王宫里出来的时候是对的?”嫁妆二字苏玚咬的格外重,这可是爷的卖身钱啊。

    看到苏玚狠厉的样,大太监想都没想,“自然是对的!”

    “可是,现在少了。”苏玚转身看着对面的士兵和奴婢门,“你们偷我的嫁妆?”

    “公子饶命,奴婢不敢!!”随着接二连三的求饶声,连穿着盔甲的骑兵们也跪下了。院里除了陈家的众人,只有苏玚和大太监是站着的。

    陈铖见苏玚的目光投向大太监,眼里若有所思。

    “公公,难不成它们自己长腿飞了?”苏玚的脸上端的是疑惑。

    其实苏玚也不信这太监敢明目张胆的动他的陪嫁,只是想到此地离都城甚远,难保这太监为了使自己回去的时候舒服点,转而去拿他的东西。

    大太监此时还不知苏玚已经被换芯子了,笑容可掬的说,“咱们啊,这一路走来,可能颠掉了。”

    “是吗?”苏玚反问道。

    “是啊。”大太监使劲的点头,只是他的头刚点下去,人就被苏玚踹到了地上。苏玚一脚踩在太监的背上,一脚勾起他的头,“你给本公子再说一遍?!”

    陈家众人看着面目狰狞的苏玚,心里震撼了。如果苏玚此时抬起头,一定能看到,管家和他身后众人的眼睛里的兴奋。

    可惜,苏玚的肚子里正憋着坏,哪里去管别的,看着脸上通红的人,“公公,你真把本公子当成傻子呢。”

    被苏玚踩懵了的人正想反驳,一对上那杀人的眼光,顿时尿了。“公子饶命,奴才猪油蒙了心,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绕了奴才吧…”他若知道这个傻子这么爱财,打死他也不去动那一点东西。

    哭天抢地的声音看愣了两个丫鬟,想到那太监在吃饭的时候居然嫌弃他们,陈家的小厮们真的很希望苏玚别绕过他。只要苏玚狠狠的教训这个老太监,他们就承认他是将军夫人。

    苏玚并没有理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见陈铖没有吭声,便对看似可怜的人说,“想要本公子饶恕你,是吧?”

    “公子,奴才知道错了,求公子饶恕…”说着话,头使劲的往地上磕。

    苏玚看着满脸都是泥水的人,嫌弃的别过眼。陈铖看到他那小动作,心里暗自好笑。不过,一会儿陈铖就笑不出声了。

    只听苏玚问,“饶恕你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本公子,十斤黄金到哪里去了?”

    “在,在门外的马车里,奴才去拿”看着苏玚的腿,示意他把脚移开。

    苏玚要是有这么好说话,可就不是苏玚了。回头又看了陈铖一眼。陈铖不知为何,嘴比脑袋反应要快,看到身后的随从出去,陈铖才想起是自己吩咐的。

    可是,为什么苏玚都没开口,他就知道苏玚的意思了呢。

    等苏玚看到他黄金锦缎一样没少,满脸得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公公,您喜欢这些东西直接和我说啊。你这私藏君父送我的东西,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奴才还要回去复命,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公子…”

    陈铖见东西都找到了,这才走到苏玚跟前,“公子?”提醒他适可而止,据说那太监可是在国主身边的服侍的。

    苏玚知道他的担忧,这太监在王宫里有几分势力,不然,那昏君也不可能对他放心。可是,谁让这狗杂碎今儿犯到了他手里呢。他可没有忘记,一路上老东西是怎么对他的,连个饱饭都不让他吃。

    苏玚抬眼看了一圈,见送他过来的那帮人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心里满意。抬手指着陈一,“你去烧锅开水,我要把他炖了。”说着目光移向脚下的人。过了一会儿,见陈家的小厮居然一动不动,苏玚怒了。自从来到这个破地方,是谁都敢骑到他头上了,“陈铖,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陈铖此时真的被这个不正常的公子搞晕了,见两个弟弟一脸惊恐,丫鬟小厮的脸都白了。

    咳了一声,“这位公公已经认错了,公子,您就饶了他吧。”陈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耐。今儿怎么说都是大喜的日子,虽然这夫人是国主硬塞给他的。

    如果换做以前,苏玚绝对不会计较,最多让人打几板子。可是,谁让苏玚现在不正常呢。任谁别哥哥弟弟害死,一朝醒来就要嫁人,嫁人还不说,还被脚下的奴才带头嘲笑。

    “陈铖,我就要把他炖了!”

    陈铖看到苏玚脸上的怒色,不知那已经吓晕的人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虽然他是夫,可是论地位,他毕竟是臣。现在也不易闹僵,“陈一,你去!”

    “将军!不行!”管家忍不住了,“今天不宜见血,公子?”

    “陈将军,这就是你们陈家的规矩?”苏玚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我居然使不动一个奴才?”

    “陈一,快点!”陈铖又呵斥一声,陈一才去烧水。由于今天是喜宴,特意请的酒楼厨子过来做的宴席,刚好厨房外面有两口大锅,是专门用来蒸菜用的。

    陈铖显然也想到了,挥挥手让两个弟弟回房,“公子,他们呢?”指着跪成一片的人。

    “你们回去之后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苏玚盯盯的看向对面的人,“谁要敢乱说,他就是你们的明天!”指着昏死过去的大太监。

    还没等苏玚再开口,跪在地上的人一哄而散,连苏玚的陪嫁也跑了个干净,就怕走晚了,脑缺的公子再犯病。

    陈铖见那些人都走了,担忧的看向身边的人,“他们回去之后,你的名声就毁了,要不?”

    “不然呢?”苏玚好奇的看了陈铖一眼,“全都煮了?”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已经是夫妻,陈铖也不再自称臣下。指着装死的人,“他一个阉人,没必要,没必要为了这个废人而坏了名声。”

    “我有什么名声?”苏玚一翻白眼,指着陈二他们,“你们,去把他扔到锅里去。”

    陈二听到这话,腿都软了。他们虽然是将军府的小厮,可是,也是个军人。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是,把一个大活人扔到开水里,像屠猪那样,这怎么都移不开步子。

    苏玚见陈家的丫鬟和小厮都快要哭了,不屑的看了陈铖一眼,单手抓起地上人的衣服,疾步走到锅灶前。

    陈铖慌忙跟了上去,刚想伸手把人抢下了来,谁知,苏玚真的把那太监扔到了沸腾的水里。

    随之,将军府里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被陈铖驱赶到房间里的陈帆和陈扬同时把刚吃进去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陈帆看着面色发白的弟弟,“小弟,这个嫂子,你认吗?”反正,他是绝对的认了。

    此刻的陈扬哪还有一个月前的嚣张,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二哥,“咱们家,四个小厮两个丫鬟,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加上管家,总共十二个人,够他几顿煮的?”

    陈铖同满脸开心的人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了陈扬的话,直接的反应就去看苏玚。见他恍然未闻,心里又起了疑惑。

    以防万一,陈铖还是把苏玚带回了他们的新房。到了房间,陈铖看了苏玚一眼,才说,“你不该把那奴才杀了,那些人回去只要说一句,国主都有可能降罪与你。”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苏玚抬起头一脸的请教,眼里的纯真差点把陈铖的眼睛闪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斤黄金=十两黄金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 一两白银=一千铜钱

    比如,一个铜板=一块钱 十斤黄金=一百万

    记得古代的酷刑都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之类的。苏玚把太监煮了,应该不算毒????

    ☆、4相与

    国主现在亲小人远贤臣,端看他能把嫡子送来,就知道国主如今有多昏庸。虽然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都城了。

    陈铖想都没想,便说,“打发他走。”

    “就凭那杂碎连我的钱都敢昧下,你以为饶了他,他就不会乱说。”说着苏玚撇撇嘴,“你这脑子真是生锈了。”

    苏玚眼里的精光一闪,陈铖肯定他这次没有看错。“你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