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5T5离婚前夜(1 / 2)

    等禅院千流从突如其来的昏厥中醒来, 抚着酸胀后颈判断周围情况时,发现眼前坐着过分熟悉的白发男人。

    他穿着身纯白的制服, 正笑眯眯地拆开一包棉花糖。

    “下午好呀,nagi酱。”白兰说,“拿到有趣的东西,所以就把你请过来玩了。”

    禅院千流稍微放松了点警惕,缓缓起身。

    依然是客厅环境,遮光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白兰反坐在窄窄的靠椅上。

    他把开口的棉花糖袋子递过来:“吃吗?是我最近喜欢的冰激凌草莓味。”

    对甜食敬谢不敏的禅院千流果断摇头, 然而却看见他中指上突然多出了一枚指环。银质翅膀戒托,镶嵌了鸽子蛋大小的澄黄宝石。

    尽管财产万贯,白兰从来不爱戴任何装饰品, 禅院千流正疑惑着, 立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是玛雷指环?

    捕捉到她疑惑的眼神,白兰舒展五指,十分大方地将宝石展示出来:“嗯, 是玛雷指环哦。”

    “你怎么得到的?纲君知道吗?”

    “这个嘛,是秘密。”白兰拖着音调卖关子, “不过nagi酱别担心,我没有干坏事的兴趣, 只是好奇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罢了。”

    “你知道我拥有和平行世界自己沟通的能力吧?其中有个家伙无聊到想毁灭世界,结果被少年时代的彭格列守护者们制裁了……”

    然后那位「白兰·杰索」被收容进复仇者监狱, 连带着每个平行世界的白兰都被打上恐怖分子的标签,成为重点监控的对象。

    作为禅院千流朋友的白兰·杰索自觉十分冤枉, 他声称自己是少有的和平主义白兰, 只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个普通的万恶有钱人。

    ——“毁灭世界有什么意思嘛?我要当垄断全球棉花糖产业的寡头。”

    起码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 他践行着自己的宣言。

    除了对玛雷指环有着过分的好奇、总是撺掇禅院千流帮他盗取指环外,剩下的时间都只是在法律边缘横跳,赚点黑心钱……

    “拿到了也没什么意思。”

    在她审视的目光中,白兰翻转手背,表情十分漫不经心:“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不能理解自己。”

    禅院千流问:“你把我绑来准备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只是邀请你做客啦。”

    “真的吗?”

    “嗯。”白兰的下巴抵着椅背上,紫罗兰色的眼眸仿若名贵宝石,“我不会伤害nagi酱的,别担心,过几天就送你回去。保险起见,你得和那个五条君分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

    他食指抵上唇瓣,弯起眼睛:“这个不能告诉你。所以别问了哦。”

    ……

    京都。

    禅院千流失踪,加茂家自然成为了首位打击目标。

    伏黑甚尔抄着长刀物理超度了加茂祖宅的护卫队,饮血的刀刃架上加茂长老的脖颈,在对方震颤惊惧的表情中,懒散开口:“我妹妹呢?被你绑哪去了?”

    “我不知道……”

    “啧。”

    寒光闪动,若不是加茂长老以术式拼死一搏,掉在地上的就是他的脑袋。他腾然跃起,滑步落地,与伏黑甚尔拉开了距离,警惕道:“老夫什么都没做。”

    然而仅仅几米的距离,仍然是伏黑甚尔能够轻易索命的狩猎范畴。

    他也不急,冷笑道:“你的命能比你的嘴硬?”

    加茂长老重复道:“老夫没绑架她!根本没有准备用这种手段!”

    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伏黑甚尔恍若未闻,装作看不到他准备跑路的小动作,正思索着要不要顺手取这老头性命。

    如果就这么把加茂长老给宰了,大概会被禅院千流说教很久。

    明明是有着亲缘关系的兄妹,两人的行事风格却截然不同,她总是怪他横行霸道,打乱了原本的精密谋划;不过禅院千流偏好智斗的原因,也是受制于自己个人实力。

    “伏黑甚尔。”

    半空传来了一声呼唤。

    五条悟正悬在空中,雪白头发随风乱舞,英俊面容肃穆沉静。苍蓝双瞳缓缓流动着星河,肉眼不可见的信息流从地平面的四面八方涌来,像是卫星环游般绕着他回转,又以光速四散。

    「六眼」的收集能力被运用到极致,东京蓝色天幕下,所有的街头巷尾、所有的黑暗光明、所有的窃窃私语——全都无处遁形。

    “有线索了。”他说。

    ……

    “现在几点了?”禅院千流问,“我是什么时候被你绑过来的?”

    白兰答:“没过多久吧,一两个小时。”

    她的声音很平静:“时间差不多,我该回去了。你真任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今晚又得加班了。”

    “哎?现在才不能放nagi酱离开,别想了哦。”

    白兰的音调染上点假模假样的为难:“等到时机合适,我会让你走的。你不知道要从那两个人的监视下把你抢过来有多不容易,不过谁让我是白兰呢?”

    禅院千流显然不会顺着意思吹捧他,只是说:“他会来找我的。”

    “你对五条君还真有信心呢。”

    “嗯。”

    “哪怕都要离婚了,也这样信赖着他吗?”

    “这并不矛盾吧?我认识他,可是都有二十年多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禅院千流抿唇笑了:“他现在一定满东京找我。”

    “这么信任他呀……你还爱他吗?”

    “很难说没有。”

    “如果他不同意离婚呢?”

    “他已经同意了啊。”

    “反悔了呢?”

    禅院千流想了想,反问:“你这么喜欢吃棉花糖,买了一款最中意的口味,结果拿出来居然是发霉的,怎么办?”

    于是白兰含笑点头:“我会换一袋。”

    “一般人确实这么想,但是发霉的那袋是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所以没有第二袋了。没有就没有吧,因为人不吃棉花糖也不会死。”

    白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哀嚎:“可是我没有棉花糖会死——”

    禅院千流:“……”

    轰然巨响自天花板上方传来,粘着粉尘的碎块簌簌落下,整间客厅都因为冲击而剧烈晃动起来。

    白兰很淡定:“五条君真的来了呢。”

    两人谁也没动,黑紫色的耀目光柱从天而降,以不可阻挡之力怒啸着粉碎天花板,猛烈的爆破升起阵阵尘雾,却精准避开了禅院千流坐着的位置,仅让她铅灰色的裙装上沾了些许白灰。

    瞬发的硕大光球急速朝白兰的面门冲来——

    他双手合十:“白拍手。”

    空中释出巨大的透明冲击波,不可见之力死死拦住了「苍」,几秒后化作乱窜的光流。

    禅院千流像是有精准感应一般,抬头看向悬在半空的五条悟:“你来啦。”

    神色肃杀的白发少年稍稍放松了些许:“……嗯。”

    他落了地,站到禅院千流的身边,面无表情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五条君真讨厌。”白兰指责,“只是邀请千流来我这里做客,你却要打我,刚刚差点死了呢。”

    五条悟扫他一眼,苍蓝瞳孔凛冽如同冰河。

    白兰继续浮夸表演:“好可怕。”

    “不用管他,我们回去吧。”禅院千流起身,将沾上粉尘的外套挂在臂弯,“我离开这么久,有发生什么事吗?”

    她踩着碎石往外走了十来步,身后的五条悟却没有跟上来,转身发现他依然站在原地,拳头紧紧攥着。

    禅院千流疑惑道:“怎么了?”

    五条悟反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白兰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想发表点言论,却又吃了一记「苍」,乖乖地闭了嘴,支着脑袋看戏。

    “我也不知道我会被白兰突然绑到这里来,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哦。”

    禅院千流的态度相当温和贴心,语气诱哄:“谢谢悟君找到我,我们快回去吧……还有很多工作呢。”

    而她的哄劝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有效,甚至发挥了反作用,五条悟看着她,语气沉沉地反问:“你只想跟我说这个吗?”

    他的神色同样冷峻,冰蓝瞳孔深处压抑着升腾的怒火,叫了她的全名:“禅院千流,你是想就这么打发我吗?”

    过去的几个小时,「六眼」被运用到极致,大脑超负荷运算,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就为了寻找禅院千流的下落。

    每过一分钟,恐慌就会加深一点。他不敢想象这么个柔弱又温和的女人会遭遇怎样的事。

    玫瑰尚且带刺,她那么美,却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每种可能性深想下去都足以让人发疯。

    他一边高效地循着线索找寻,一边不停地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端倪?为什么「六眼」看不出碎玻璃上的咒力残余?为什么不待在离禅院千流近一点的地方?

    焦虑和恐慌已经全然慑住了心神,让他再也无暇顾及深掩着在意的傲娇枷锁。

    他承认自己已经很在乎禅院千流了,甚至想着只要她平安无事,接下来绝不跟她吵架冷战,甚至要他道歉也可以。

    但没想到……禅院千流非但没事,正和白兰·杰索言笑晏晏,也风轻云淡地不对他做任何解释,显得他这几个小时的恐慌像是一场小丑表演,可笑无比。

    “为什么不说话?”五条悟显然将她的沉默曲解成了其他的意思,“你是和他联手想要戏耍我吗?很有趣吗?”

    两人中间隔着几米距离,平整地板上的砂石、断裂的混凝土与钢筋却像版块相撞时的山脉,拔地而起,将两颗心分隔两岸。

    禅院千流从五条悟紧缩的眉头中揣测出了几分想法,心下却厌倦,像是面对很讨厌但又不得缺席的饭局。

    好在无论是应酬还是哄五条悟,她拥有的经验都十分丰富了。

    “没有打发你的意思呀,更别说联手骗你了。悟君,为什么会这么想?”

    禅院千流将一侧的乌黑秀发撩到脑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低垂着眉眼。

    哪怕不抬头,她也知道五条悟有些局促地移开了视线。

    “白兰只是想和我谈事情而已,他挺喜欢恶作剧的,悟和我都习惯了。我不急,因为知道悟君一定会来找我的……对不起哦,让你担心了。”

    当然是半真半假,「五条悟」见到白兰·杰索必会动手,谁也弄不死谁,关系比他和伏黑甚尔还微妙。「五条悟」表示:“有白兰君作对比,甚尔也像个人呢。”

    不过18岁的五条悟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坏,所以模糊处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禅院千流这么想着。

    但她不知道夏油杰有透露过一部分。

    因而五条悟本人听到这句话时便微微皱眉,违和感扑面而来。

    然而禅院千流的眉眼又那么真挚,态度顺从,微红的嘴唇诉说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话语:“有你在真好,悟君。”

    一个晃神,抓住语言漏洞的机会就这么从指缝间溜走了。

    她踩着废墟砂石走回来,轻轻牵住了五条悟的手,柔软微凉的掌心贴着他的指骨,微笑道:“好想你啊,带我回家吧?”

    五条悟面对如此攻势,兵败如山倒,瞳孔震颤。

    他当然无法看穿她温柔笑容之下的凉薄厌倦,方才的愤怒早就被禅院千流三两句化解了,只是多少有些不服气,强撑着不愿意举手投降。

    “……嗯。”

    “不行。”白兰出声打断,“我是不会同意nagi酱跟五条君回去的哦,说过了吧,你得和他分开一段时间——”

    五条悟冷笑:“你拦得住我吗?”

    “光凭我一个可能有点难。”白兰从容道,“不过我也有帮手嘛。”

    话音未落,破开大洞的天空上浮现几个人影。他们均穿着类似制式的白色制服,踩着火焰停在空中。

    “白兰大人。”为首的浅绿发色男人说,“除了铃兰都已经到齐。”

    “谁说我没来?”

    少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人家只是很生气,白兰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叫出来打架,但是还是乖乖过来了哦。”

    丝毫不收敛的杀意,令天空都暗沉了几分。

    “五条君,你现在离开的话,我不会动手哦。”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有吃棉花糖的兴致,“别担心,千流在我这会过得很好,过阵子就回家了哟?”

    五条悟眼睛都没眨一下,不屑道:“几条杂鱼。”

    白兰叹气:“交涉失败了呢,真可惜……那就动手吧。”

    几乎是瞬息的功夫,五条悟已经与桔梗等人打了起来,交手速度快到无法被肉眼捕捉。

    禅院千流听说过那场未来战,「白兰·杰索」的守护者名为真六吊花,让年轻的彭格列家族一度陷入苦战。

    如果是在二十八岁的人类最强面前,大概是撑不了多久的,但如今五条悟才……

    “没关系,会留五条君一条命的。”白兰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毕竟你很喜欢他嘛,我可不想nagi酱伤心。”

    禅院千流的态度也很淡定:“他不会输的。”

    “你对他好有信心。”

    “嗯。”她说,“还有,彭格列家族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复仇者监狱也是。”

    白兰愣了会,了然道:“是你通知的。”

    “对。”

    “用的什么方式呢?”

    她学着他方才的样子,食指抵上嘴唇:“这是我的秘密,除非你用另外一个秘密跟我交换。”

    “什么嘛。”白兰不满道,“那可不能算是等价交换,我那个秘密很重要的。而且,我也不准备用玛雷指环干坏事,觉得有趣所以玩玩,根本不用抓我吧……”

    橙红的光波染红了大片天空,属于沢田纲吉的X BURNER带着庄重威严的大空火焰从千里外袭来,强势插入了这场1VN的鏖战。

    禅院千流微笑道:“这件事你得亲自跟纲君解释了。”

    “说得也是呢,好烦,毕竟另外一个我可是恐怖分子,要被连坐了……”

    白兰泄气地靠着椅背,抬起紫罗兰色的眼眸,语气依然不着调,“nagi酱,问你个问题。”

    “怎么?”

    “如果让你在五条君和‘活下去’当中二选一,你选哪个?他比你的命重要吗?”

    禅院千流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矫情的问题,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她忧愁地看着他:“你是白兰吗?”

    “什么嘛,当然是了,好过分的问题。”

    “那你倒是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男人怎么可能比我的命重要,我又不是恋爱脑。”禅院千流斩钉截铁地反驳,“这还需要问吗?”

    白兰弯起眼睛:“但是我觉得你会选五条君。”

    “为什么这么想?”

    “大概是直觉吧,比起自己活下去,你其实更希望五条君活下去。是这样吧?”

    禅院千流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如果真是什么非选不可的生死局……我会选他吧。”

    于是白兰不说话了,像是认命一样,有些泄气地抬头望着天空。

    沢田纲吉加入战场后,他的守护者根本没能坚持多久,呈现出不可逆转的颓败之势——这还是五条悟未展开领域的情况。

    “nagi酱,你可得帮我解释。”白兰理直气壮地说,“我什么坏事都没干。”

    禅院千流笑了:“既然这样,你自己向纲君自证清白吧,他会相信你的。”

    “哎——你也太坏心眼了……”

    ……

    白兰·杰索这个人简直用浑身解数演绎着什么叫做愉悦达人。

    忠心耿耿的手下目眦尽裂地看着他被复仇者监狱来人铐上枷锁,他还能游刃有余地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坐牢,有点小激动呢,能关我多久?”

    沢田纲吉目送他远去,转头对禅院千流说:“我以为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尽管方才跟白兰说了让他自证清白,此时禅院千流依然帮忙解释道:“早点把他放出来吧,他就是太闲了,总想惹点事。”

    “抱歉,我们对「白兰·杰索」实在有些阴影……”

    “不用道歉,纲君。你先着手调查他吧。”

    五条悟气愤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禅院千流!你居然还帮他讲话,没看到他找一群人打我一个吗?”

    禅院千流非常从容地应答道:“因为我相信悟君一定可以解决的,对于你来说分明就很轻松嘛,所以就不作多余的担心了。”

    不得不说,十八岁的五条悟非常好对付,脸上的不满卸去大半:“那是当然。”

    “……但是。”他皱着眉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白兰·杰索?”

    “有吗?”

    “有。”

    确实不是他的错觉。中庸、和平,禅院千流处世之道便是如此,面对争执,她一般只会想着如何能高效调停,再去当事人弥补心态上的失衡。

    如果站在五条悟这边,煽动他和白兰对立,就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局面也会变得不可控。

    对于她来说,五条悟的情绪反而是次要的东西——尽管曾经她也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过现在不会了。

    “你这么想,我会很伤心。”禅院千流转移了话题,“今天天气真不错呀,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你就是在偏心吧?”

    “拜托啦,悟君。”

    禅院千流双手合十,对他露出比晨光还明媚的笑容,眨眼wink了一下——她知道对方最吃这一套。

    “……好吗?我想和你约会哎。”

    五条悟:“……”

    “……哦。”

    沢田纲吉:“…………”

    请问还有人注意到他也在这吗?

    ……

    禅院千流说了个地标,两人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那。

    路边的野草枯黄,她牵着五条悟的手沿着单行道前行——后者尽管面上不情愿,却紧紧回握着,让她微凉的掌心染了点温意。

    最后停在一段很寻常的河道边上,走下斜坡,正值枯水期,河流缓缓淌着,堤岸显得格外宽阔。

    五条悟环视四周,评价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太好看。”

    夕阳为禅院千流的侧脸镀了层浅金色的边,黑发透着暖融融的棕色。

    “很特别。”她目视着浮光跃金的河面,“十年前,我在并盛中学当兼职美术老师,你在咒术高专上学,两个地方地图连线的中点就是这里。所以我们总是约定在这里见面。”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评价,“为什么你不去高专?”

    “我太弱了,而且训练影响我赚钱。”

    “好没出息。”

    禅院千流莞尔一笑:“嗯,不过我老公可是最强啊。”

    “谁、谁是你老公啊!”

    “没有说你呀。在说我的「悟」。”

    “……哦。”

    冬日的天空暗得很快,明明还没到晚餐时分,天空高悬的落日已经变成了橙色蛋黄,向苍穹与云朵泼上浓艳斑驳的昏黄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