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说罢,你带着兄弟们头也不回地走了,目的地么,自然是酒吞童子所在的大江山了。

    你打算一路打怪打过去,然后大力宣传你的名号,叫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块地盘被你承包了。

    走了大概半天,你们终于遇见了一个村落,你赶紧从背包里掏出自己做的旗帜来。

    兄弟们立马看向你。

    早上做旗子的时候,你脑中只能想起来祖国母亲的红旗,但是你当然不可能在游戏里复制五星红旗拿来挥,那样太不尊重了。

    于是你干脆叫舞子随便拿了块布过来,又叫憨子给你打了‘藤原草’这几个大字上去,一面淡紫色的,印着藤氏家纹和你名字的旗帜就这样草率地诞生了。

    你举着大旗走进村,可惜这里的村民们不识字,只能认得你旗子上的藤氏家纹。

    在村长的带领下,大家都喊你藤姬。

    行吧,也蛮好听,你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号,“我远远看过来,就发现你们村被一股不详的黑气笼罩……”

    你巴拉巴拉一顿忽悠,村民们显然把你当成了除妖大师,村长和你哭诉,他们村子里的男人去后面那座雪山打猎,总是会离奇失踪。

    你看向村子后面的雪山,一笑,“我会处理此事的。”

    村民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你,就在这时,两面宿傩慢吞吞地走到了你的身边。

    这家伙走路真慢,现在才跟上来,你突然想起来,两面宿傩一开始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就算分开很远,束缚好像也不会闹事了。

    难道束缚的作用也会减弱吗?你皱起眉思考,突然听见几声尖叫。

    “是妖怪,是妖怪!!”

    刚刚还和蔼可亲的村民们拿起手里的锄头和棍子对你们发动了攻击,女人连忙抱着小孩慌不择路地逃跑,你看着他们惊恐的面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两面宿傩这个家伙,长得是挺吓人的。

    锄头眼看着就要砸到你身上了,里梅凝成冰替你挡开,他不说话,只冷眼看着这些村民。

    见他空手成冰,村民们更是惊恐,本来还算理智的人也拿起了武器,“他们真的是妖怪,他会妖法!!”

    里梅向来是一点就炸,“不可以污蔑大人。”

    他和村民们打了起来,就连玉藻前也露出了怒容。

    而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NPC们太勇敢了,看见妖怪以后没有灰溜溜的逃跑,而是选择提起武器保卫家园。

    “这就是你要救的人,一堆愚昧的虫子。”

    两面宿傩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在笑,四只眼睛看你,里面是不加掩饰地嘲弄,“动摇了?”

    你才不稀得理他。

    你把里梅扯回来,他毫发未损,反倒是村民们个个挂了彩。

    “很抱歉。”

    你回想起电视剧里那些真善美的女主,模仿她们的笑容,“是我的同伴吓到你们了吗?他们有些冲动,但是请相信,我们是好意。”

    憨子给你整了个圣母光环,你继续笑,“我出身藤原北家,师承清水寺源信大师,我们这一路下山行走,为的就是斩尽世间妖魔,让光芒照进每个人心里。”

    “诸君。”

    你闭上眼,双手合十,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西幻祈祷方式,“请相信藤姬。”

    NPC们哪里见过这场面,登时就被你唬住了,村长带头和你道歉,然后面色犹豫地看向两面宿傩。

    你牵起他的手,温温柔柔,张口就来:“他也是深受我佛教诲的弟子之一,圣人曰:有教无类,藤姬以源信大师弟子的身份做担保,他手上干干净净,不染血腥。”

    你一侧眸,就看见两面宿傩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饶有兴味地看着你,弄得你差点装不下去。

    你表演了一通之后,村民们态度大变,还邀请你去他们家里做客,这怎么可能呢,你果断拒绝,然后带着兄弟们往雪山而去。

    离开村子有一段路,你才卸掉脸上的假笑,踹了一把路上的小石头,朝兄弟们笑,“怎么样,哈哈,刚刚那个流程不错吧。”

    你回头看,没有一个兄弟是笑着的。

    里梅脸色阴沉,只有看向你的时候会好一点,“大人。”

    他一直玩着手里那块冰,就没散过,“他们对大人不敬,为何大人还要……”

    玉藻前也搭腔,“若是主人真的想对他们动手,又何须……”

    “行了行了。”

    你不想听这些,“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我的理想是我的理想。”

    见里梅还想说话,你有些无语,懒得上思想政治课,就简单粗暴地随口编了一套逻辑,“他们是弱者,我是强者,强者就该保护弱者,这是责任,是大义,里梅,以后不许和普通人动手。”

    里梅和玉藻前被你粗暴的逻辑打败了,你满意地走到后头的两面宿傩身边,想问问他束缚的事情。

    你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两面宿傩骂你,“虚伪。”

    好家伙,你演得这么像,这都被他识破了?

    你笑眯眯的,根本不把他话当回事,反正他又不会在村民们面前拆穿你。

    你问他:“束缚的作用是不是减弱了?”

    “没有。”

    你有点迷惑,皱起眉,“那你现在怎么可以离我这么远,我在舞哉家里那七天,你受到惩罚了吗?”

    两面宿傩应了一声。

    你问:“什么程度?”

    他这才看你,“想知道?”

    你点头,当然想了。

    他笑:“你自找的。”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剧烈的痛楚就从四肢百骸蔓延到心脏。

    好痛。

    像是有千亿只毒蚁在啃咬你的每一个毛孔,滚烫的岩浆浇在你的肌肤。

    好痛!

    痛楚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可是你的大脑根本没法反应过来,你还沉浸在剧痛里,迷迷糊糊往前栽倒,跌进两面宿傩怀里。

    他没有把你推开,任由你在他怀里发着抖。

    太痛了。

    “宿傩。”

    你开口才知道自己哭了,你好痛,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喊他的名字,“宿傩。”

    恍惚间,你觉得他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温柔,“干什么。”

    然后,你听见他轻蔑的笑,“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你哭:“呜,好痛。”

    两面宿傩低头看你:“嗯,我知道。”

    他还在笑,不知道笑个什么劲,“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