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这家伙还会幻术,现在在别人眼里,你不再是藤姬,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伙子。

    你还是第一次女扮男装,玉藻前的幻术很成功,你在大街上看小姐姐都会被怒瞪回来。

    你赶紧收回目光,跑进首饰店,想卖点东西换钱。

    首饰店的老板肥头大耳的,看起来不太实诚,装修倒是富丽堂皇,很正规的亚子。

    可惜舞子送你的首饰早就被你送完了,你在背包里翻了又翻,也没翻出什么能换钱的东西。

    你多少有点穷光蛋那味了,老板见你翻了半天没翻出来个啥东西,翻了个白眼移开目光。

    玉藻前轻轻笑,解下他的玉佩,放到柜台上,换了一大堆游戏里的钱币回来。

    前有三百万巫女服,后有一大堆钱币,到底是你养小狐狸,还是小狐狸养你。

    你心虚你愧疚,你毫不犹豫地把钱币揣进背包里,然后打量起店里的首饰来。

    这里的首饰都很好看,就是没什么特殊效果,老板不愧是生意人,见你有钱了,又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公子是在挑选送给夫人的礼物吗。”

    你随意一点脑袋,老板就滔滔不绝地开始介绍,什么买这个地久天长啦,买那个永不分离啦,你听了一大堆,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买一个吧……

    你抠抠索索,挑了一个最便宜的。

    老板当时脸色就不太好了,还在和你说,早上那个客人多么多么大方,一出手就买了一大堆首饰。

    “一开始看见那位客人脑袋上有针线缝合的刺青,我还以为是来抢劫的呢,结果公子你仪表堂堂反而如此小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等,脑袋上针线缝合的刺青,那不是羂索吗!

    你通过师父的回忆,以及师弟们的描述,知道了羂索可以附身在人身上,唯一的特征就是脑门上有一条缝合线。

    这世界竟然这么小,你和羂索前后脚来了同一家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生硬这么巧,不用说就知道,这肯定是剧情线的指引!

    你扯住老板的领子,“那客人去哪了,买了什么,快说!!!”

    老板被你吓傻了,你没心思好好说话,拿出箭抵着他的喉咙,“我就是来抢劫的,快说,那人去哪了,买了什么!”

    在性命威胁之下,老板一股脑全说了,虽然羂索把他摸过的首饰都买了,但是有一件首饰他夫人很喜欢,他舍不得卖掉,就偷偷摸摸掉包了。

    你赶紧让他拿出来。

    簪子很漂亮,你让憨子通过这件首饰残留的气息标记了羂索的位置。

    地图上多了一个黄色的点点。

    这家伙真的很能跑,现在已经离你十万八千里了。

    他跑任他跑,你有大憨子,你换回巫女服,立即传送到了羂索所在的地点,然后又把宿傩呼唤了过来。

    眼前的建筑雄伟气派,一看就是个大家族,外边还带着结界。

    你好歹跟着你师父学了九百年,这种小结界哪能难得住你,你三两下就将其解开,钻了进去,庭院的真容展现在你眼前。

    大门很高,上面雕纹精致,一看就是世家大族。

    门牌上的字很漂亮,刻着加茂这几个字。

    加茂……

    你有点生气,好啊,原来大名鼎鼎的御三家之一在这时候就和羂索勾搭上了!

    你冷着脸,一脚把眼前的大门踹开。

    里面的人被突然出现的你吓了一大跳,纷纷结印,对你怒目而视,“来者何人!”

    你懒得和他们废话,咻咻几箭把他们射趴下,直奔羂索而去。

    很快,你就到了一个和室之外。

    羂索现在就在里面,离你就只有一门之隔。

    得益于宿傩帮你掩藏了气息,他好像还没有发现你已经来了。

    他好能跑,这一次一定要一击致命,不能让他再跑了。

    你深呼吸,紧紧握住弓,有点紧张。

    一双手突然搭上你的的腰。

    他另外两只手握住你的手,“喜欢用弓。”

    你抬头看,两面宿傩帅帅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的手搭在你的手上,很暖,他带着你拉开弓,朝羂索的方向射了一箭。

    箭矢在空气中擦出火焰,穿透大门,你听见‘呲’的一声,是弓箭将人钉在墙上的声音。

    里面的人顿时混乱起来,“什么人?!”

    草,太帅了!!

    你男朋友能抗能打,还会玩弓!

    你没忍住啵了宿傩一口,“呜呜呜好帅!”

    他笑,抹了一把被你亲过的地方,“学会了?”

    你点头,“他跑不掉了吧?”

    两面宿傩看你,拽得要命,“我在这里。”

    你瞬间就放心下来,是啊,有宿傩在这里,羂索怎么可能跑得掉。

    里面的人还在叫,眼前的大门古朴而又厚重,你一脚将其踹开。

    房间里坐了一大堆人,个个人模狗样,好像正在商量酝酿什么大阴谋的亚子。

    这些男人看着你缝在巫女服背后的紫色旗帜,大叫出声,“藤姬?!”

    你冷哼一声,才懒得和他们废话,走到羂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位好师兄现在狼狈得不得了,被宿傩一箭钉在墙上,动都动不得。

    “藤原草!”

    加茂家的人还在叫唤:“你闯进我加茂府中意欲何为?!莫非你想与加茂为敌……”

    “煞笔。”

    这些叽叽歪歪的人真的是烦,你回头,一箭射向其中一人的膝盖。

    “藤原草!”

    最中央的老头子阴森森的:“你竟敢对加茂家的人动手。”

    “动就动了,咋滴。”

    你又是一箭,“咋滴?”

    “既然如此。”

    老头子站起来,手中结印,像是要说什么很帅的话。

    你一箭射向他的膝盖,他躲闪的亚子真的很狼狈,“我早就说过的吧,啊?和羂索勾结的全都是我的敌人。”

    见你连老头子都敢打,他们好像急了,纷纷想要攻击你,宿傩把你拉到身后,问你,“可以杀吗。”

    现在加茂家还是白色的名字,当然是杀不得了。

    不能杀,但是能揍啊,宿傩替你挡下所有的攻击,你就跟射移动靶一样射他们的膝盖,一个一个把他们射跪下。

    加茂家的男人们个个神色屈辱地跪在地上,嘴里还说着什么不干不净的话。

    说你依靠宿傩,和宿傩勾结,说你不贞洁,说你浪荡。

    他们口中的话,对当时的女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很严重的打击,但是对你而言,这些话造不成半点伤害。

    谈个恋爱怎么了。

    你抱住宿傩的腰,叫他低头。

    他听话地弯腰,你一口亲他脸颊上,狐假虎威的滋味针不戳,你一脚踹倒一个男人。

    “我就勾勾搭搭了,我不止勾搭,我还亲他,你们能拿我怎样?”

    他们打不过你,骂你你也不在乎,又开始威胁你:“若是叫天下人知道今日之事,若是叫天下人知道藤姬是如此不知廉耻,浪荡之人……”

    是哦,这个人提醒了你,现在加茂家还是白名,你揍他们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完蛋了。

    打上门的时候你的确没考虑这个事,你哪知道在你这么明确表示了和羂索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以后,加茂家还能和他勾结。

    不过打都打了,他们这么嚣张,也不无辜。

    你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主意。

    “你们啊,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把威胁你的人扯到自己边上,狠狠揍了他一拳:“老娘现在是你草姐姐,不是什么大圣人藤姬,威胁我有用吗?啊?好像有点用。”

    你笑了笑,“那就这样叭,待会你草姐姐就和你们加茂家的人立下束缚,你们家的所有人生生世世做我的奴仆,永远听我驱使,不能向天下人揭穿我的‘真面目’。”

    “呀。”你鼓掌,“这真是个好主意,就从你开始吧。”

    你一个一个立下束缚,大堂里的人全部都成了你的奴隶,你的附属品,因为加茂家家主是你的人了,所以加茂家和清水寺一起加入了你的狗狗教。

    你指挥他们都跪到一边,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来,说给你们的主人听听看。”

    这些男人神色屈辱,一五一十地和你交代,原来最近有一些姓氏为【禅院】的咒术师横空出世,在外面祓除咒灵,他们使用的咒术可以驯服式神,十分强大。

    加茂家的人计划捉一些禅院家的人回来,试试能不能提取他们的术式。

    好家伙,你这是捅了反派窝了吗,看见别人有好东西就去抢,就这还御三家呢?!

    而且如果你没猜错的话,他们口中姓【禅院】的咒术师,应该就是你新手村的好村民。

    这才过了多久,他们就已经把铜币里的术式学会了吗?

    这些事情都是玉藻前操心,你都没怎么关注过,你打算回去好好问一问,然后顺便把村民们也加进你的狗狗教。

    家主出去平息被你踹门而引起的风波了,你把这些人通通都打发走,然后走向羂索。

    他的本体是一坨大脑,现在估计是寄生到了什么人身上,长得倒是清秀正经,就是眼神和表情都妖里妖气的。

    他被箭钉在墙上,已经成了你的囚徒,但是他还在笑,笑得云淡风轻,笑得有恃无恐。

    “初次见面,你比我想象的更美,呀,师父真是会挑人。”

    这是你第一次见这个所谓的师兄,他是你师父倾尽心血教导出来的弟子,他和你师父很像。

    在回忆里,你的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和尚。

    羂索继承了你师父说话的语气、继承了你师父笑起来舒朗的眉目、唇角的弧度、弯弯的双眸。

    你一巴掌打他脸上,“你笑什么?”

    羂索挨了你的巴掌,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慌张,“哈,像狗一样追着我跑,我看传言有虚,不是我苦苦恋慕师妹,而是师妹痴心与我吧?”

    “狗?”

    你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看得见吗,嗯?”

    这东西一直缠在你的身上。

    因为你无罪,所以你感受不到你师父的痛楚,你师父永远在笑,你很想知道,被天责罚,到底有多痛。

    羂索盯着你的手腕,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你,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恐惧。

    你把锁链扣在他脖子上,“你看看你。”

    “师兄。”你低头,看着这个苍白瘦弱,好像很无辜的男人,“你好像一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