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得是什么样的存在？”邢子莲惊悚。他们彼岸花做的任务不少了，突袭的位面也不少了，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倪泽文抬头看向天空，下雨了。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战场，黄泉幽蛇被吃了。他遗憾叹气，道：“大道无极，天道有意。”

就是不知道，这个祂就是只是水蓝星的天道，还是……更高位面的天道。

此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或许，他是时候抽身了。

邢子莲更为疑惑，可看倪泽文不欲多说的样子，她知道再怎么问也探究不到什么了。回头看向逐渐恢复平静的海域，她遗憾道：“白孤风这人，除了疯，也很独。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命丢到了这里。”

以那种决然的方式再次返回水蓝星，他这次死亡，真的是连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疯不成魔，”倪泽文走了。可心中却明白，加入彼岸花的人，早就疯了。只不过，别人能隐忍，白孤风不愿隐忍罢了……

——

另一头，黄泉幽蛇被暗幽尘火和冰焰牵制，郁意的九极青莲覆盖半边天空，宴清河耗光所有灵力以不太受控制的无尽黑炎为刃，终于破开了白孤风的防御。

这一刻，郁意九极青莲加身，一击穿过白孤风的灵身。

白孤风吐出一口血，他体内丹田已碎，识海已毁。他回头看向郁意，嘴里不停的喷出暗血，暗血中粘附着些许脏器碎片。

“第五次了，我……终究是没……没有逆天改命。哈哈……可你……终究也……也走不远的。你的命数……也早已……早已……”

话还没有说完，白孤风就倒下了，肉体从半空中跌落，沉入海域中，血液在海面上晕成一朵艳红的花朵。

郁意擦掉嘴角的血迹，盯着海面上晕开的血花，面色疑惑。

“第五次……满打满算，该是四次……”

从第一次水蓝星升级直至这一次，她也就杀死了白孤风四次，怎么会是五次。她目色一沉，这一刻想到那个小女孩说的似是而非的话。

难道……小女孩说的那一次其实已经发生过了，只不过是她忘了？

不对。

造化阁……造化阁是怎么选中她的？真的只是她是气运之子，所以是水蓝星的天道给她的金手指？在造化阁之前，还有一次？或者是得到造化阁之后，又一次被抹杀了？

那一次……她是否成功了？

可是，若真的成功了，又怎么会回到起点？亦或者是，这就是造化阁的代价？无论成功与否，水蓝星的升级都得重复？

不！不可能的。

一个位面的升级，必然是大趋所向。要么失败，要么成功，不可能反复重现的！

“怎么了？”宴清河刚才潜入水中去确认白孤风是不是真的死亡了，待确定了他真的是神魂俱灭，就发现郁意的情绪不对。

郁意看向他，摇头：“没事。”

察觉到她不欲多言，宴清河即便心中担忧，也没有深问，只道：“先下去，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不止郁意，就是他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