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两天的时间，陈凤鸣最先遇到的是半死不活的巫楚。两人之前还打的你死我活的，可现在明显情况不对劲了，陈凤鸣就算是心中多有谋算，也不敢放任巫楚就此死掉。

喂了药，养了四天，巫楚才醒过来。在此期间，他又遇上了不少其他势力的弟子和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普通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家都是神迹大陆的人，也都活得好好的。

安顿好其他人，陈凤鸣凑到巫楚身边，想说说话。

“喂？别半死不活的。位面融合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巫楚目光呆滞，闻言看向他，才有了别的情绪。

“你不是帮着那帮人吗？位面融合了，不是你乐意看到的吗？”

陈凤鸣：“……神迹大陆还在不是吗？魁魅魍魉消失了。”

巫楚冷笑出声：“神迹大陆？现在还能叫做神迹大陆吗？仇忻棠被杀了，气运之子没了。神迹大陆，也没了。”

“你知道你帮着那群人在做什么吗？谋算神迹大陆！这下子如你们的愿了，神迹大陆彻底没了。”

他的一声声质问，敲在陈凤鸣的心脏上。沉默许久，他问道：“有什么不好吗？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人活着？没有了根一般的活着，有意义吗？”巫楚不甘心。苦心与宗门谋算，终究还是输了。

听到他这句话，陈凤鸣笑出声：“你不想活，可别人要活。你说没了根，可那真的重要吗？”他看向远处营地里生机勃勃的一幕，没有了魁魅魍魉之乱，无论是实力低微的弟子，还是普通人，他们都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我不清楚你们清虚宗在谋算什么，但在天崩地裂的最后一刻，你们清虚宗的长老们可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神迹大陆。”

巫楚闭上眼睛，似是被最后一个事实打击到了，又开始不言不语。

就在这时，万花谷的一个小弟子笑着跑过来，道：“陈师兄，柳师兄带着一帮人找过来了！人好多，都活着呢。”

“真的？”听到柳苍他们找过来了，陈凤鸣哪里顾得上闹脾气的巫楚，忙跟着小弟子去看看。

“除了柳苍还有谁？”

“那位徐师姐也在，还有清虚宗的许多外门弟子，都在呢。也有不少普通人，都被柳师兄他们护着一起带来了。柳师兄还说，队伍中有水蓝星的灵者呢。”

“水蓝星的灵者？是之前摆阵的那群人吗？”

“不是，是生面孔。”

“……”

听着越来越远的谈话声，巫楚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向下方的营地。从他这个位置看去，营地不大，却烟火气十足。喧闹的议论声夹杂着小孩的玩闹声，很是生机勃勃。

他收回目光，张开右手，掌心是未使用的阵纹。这是师尊留给他去上界的名额，可他最后那一刻，并未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