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泓的脚步忽然停了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那禁卫军首领,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来。
又重新走回来,在那首领面前停下。
“是不是当首领当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墨翊泓语调轻挑,听起来不像是即将发怒的样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当墨翊泓这样子讲话,那便是暴风来临的前奏。
“属下惶恐。”
周德庭面不改色,就连语气都是不知死活。
“惶恐?”
墨翊泓甚至反问了一句,他的眼睛眯起来。
似乎是在从上到下的打量周德庭。
“周统领方才进来东宫大殿之时,眼里只看得见太子殿下,叫了人便离开,难不成本殿下是摆设不成?”
“和宫上下也就只有本殿下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可是周统领还在这里跟本殿下玩什么字面哑谜。”
“周统领,本殿下问你是不是当禁卫军首领当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何错之有呢?”
墨翊泓的声音逐渐变得阴冷起来,活活像是催命的阎王。
周德庭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酿下了大错。
于是立即跪倒在地双手作揖行礼。
“七皇子,属下方才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周统领不必跟本殿下玩这一套,还是先去咸福宫要紧。”
墨翊泓留下这一句话,自己大步流星的扬长而去。
只剩下周德庭跪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抬起头来求助面前的墨从寒。
“太子殿下,您看这?”
墨从寒面色冷淡,控制着轮椅往前走,经过周德庭身边的时候才说了一句。
“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头顶的乌纱帽为好,咸福宫的事情本殿自会处理。”
周德庭几乎要瘫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从寒离开,就连凤九歌也跟着离开。
咸福宫内。
惠妃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脸上擦得粉现在斑驳的不成样子。
就差对坐在床边的皇帝投怀送抱了。
“皇上,臣妾实在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竟然能叫他下此毒手。”
惠妃一边抽噎一边用手帕在脸上擦啊擦的,那眼眶里分明都挤不出来眼泪了,可是还要用力的眨着。
皇帝皱着眉头,他从来不知道这三宫六院的女子,哭起来这么叫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