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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闻！元月已走到前院付货的柜台就觉得要窒息似的，满屋子都是那股子腥臭味——

“少夫人，您怎么不走了？”红莲指着柜台前面聚集的一票人，“少爷就在那里。”

“嗯，我知道了。”元月点头，背过身去，呼吸过几口流动着的空气后再转回来。“红莲，你去忙吧，我待会儿自会过去找少爷的。”

“好吧，那少夫人就在门口歇息一下好了。”红莲在元月坐进本来是帐房坐的椅子上后，才赶回后院染坊上工。

那个老家伙在说什么？元月注意到皇甫傲天和一个矮墩墩的老头浪费了差不多一车的口水，可惜那个老头还是只拿着布料在那里挑挑拣拣的。

“相公，”元月气不过地走过去，“我们不卖了，公公刚才差人说有个外地买主相中我们布庄的面料，差不多下午就来提货。”

“皇甫公子，”那个矮老头一听便急了，“这批货是我先订下来的，你们可不能卖给别人啊。”

“切，怎么不能！”元月可不像皇甫傲天那样好说话，“谁先付钱就把货卖给谁，你和我家相公唠叨了一堆费话，我怎么没有看到一个子儿？”

“娘子，杜老板是觉得我们的布匹不够柔软——”

“那正好，公公说了，这批布那个外地人都要了。”元月口气忽然软下来，“不过杜老板要是直接拿货嘛……”

“皇甫公子，夫人，这批货我杜家布庄全要了，我们马上排尺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