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自己：“都过去了吗？真的……都过去了吗？可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呢，过往的一切的都那么深刻……”

第二天，叶玲珑便收到了齐怀的神谕，她来到阮府正厅，看到端正的坐在那里的人，抿嘴一笑。

阮白急忙走到跟前，扶着她坐了下来：“玲珑，你来了，快坐。”随即坐在了她的旁边，目光不解的盯着齐怀。

叶玲珑道：“齐怀，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年轻，岁月不曾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齐怀喝了一口热茶，放下之后拿起了一旁的神谕，道：“叶玲珑，许久不见，你变老了，也变丑了。”

她一噎，笑了笑：“丑就丑吧，不是什么人都能像神官大人，永远年轻的。”

齐怀随手一扔，神谕便轻飘飘的到了叶玲珑面前，只不过她并未打开，只是拿过去放到了一旁。

“你不打开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看我也知道里面说的什么。”

对于十几年前的事情，齐怀不想做任何解释，他职责所在，对于曾经发生过的种种，只不过是出于公事而已，叶玲珑于他，就像那些人一样，终究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齐怀朝阮白他们拱了拱手，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本神官就先告退了。”他直起身，又多了一句嘴：“到时候圣上，阮家，林家，以及诸多皇公贵族，月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现在三清道场。还请阮大人做好心理准备。”

事情交代完之后，转身就走，这个地方，他并不想多待一会儿。

这最后一句话，便是说与阮白听的，要在三清进行决斗的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无论谁生谁死，都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忽然间，齐怀对阮白竟然产生了一些同情心，有些同情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

可无论如何，都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两日后，三清道场。

也不知道该说是这日子挑的好，还是说这是她们运气不好，一大早上起来天就灰蒙蒙的一片，乌云压顶，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明明之前的天气一直都是万里无云，甚是晴朗，可今日却变了天。

二人站在场地之上，冷眼相对，气氛剑拔弩张，四周的座位之上坐满了人群，比之试炼结束那天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们二人，有紧张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是看戏的表情。

三清决斗，必须死一个人，另一个方可离场，只是不知，死的会是谁呢？

是叶玲珑，还是谢长寻？

是母亲，还是女儿？

林素君看向一旁的洛锦州，神色隐忍，周身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看向场上的那个人，道：“王爷是在担心她吗？自己的妻子还坐在身边，满心满眼却是另外一个女子，真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