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灰飞烟灭，至死不渝。

这些词当然是送到了萧昇耳中，卞南泽还是保有口风的，没把该说的说与萧昇听，只捡了这些词道与他。

萧昇怔了怔，低眉下来淡淡道，“南泽，莫要再离她亲近了，她的事，我自有安排。”

卞南泽笑了笑，“人言‘花随水走，水载花流；若流水无心，落花又能何处去留？’”

萧昇嘴角勾出一抹笑，“到那时她自有她的去处，她若要走，我也留不住。”

“哦？王爷所言，是查出了慕姑娘所图何事？”

萧昇摇摇头，“看不清，但不是我。”

顿了一下，再道：“看不清前，还是留在府里的好。”

卞南泽摇摇头，看向窗外的落红翻飞。

“王爷怎知留府方能看清？”

善云阁，慕小夕正想捞一些梅花去后厨尝试做梅花糕。

香儿与鸿武兴奋地跑了过来，“慕姑娘，你不是说等有钱了带我们去雀香楼吃大餐吗？”

“是啊，是啊……慕姑娘，我们都等着呢。”鸿武傻愣地一旁陪笑。

慕小夕尴尬地咳了一声，是了，她思索半晌确有如此对两人提过，不想到两人竟记得如此真切，想来自己委实太亏待他们了。

然而摸着自己寒酸的荷包，她心虚掩唇一笑。

“香儿，我们……今日先尝尝梅花糕如何？”

香儿面色顿了一顿，不忍心打击慕小夕的手艺，含蓄道：

“姑娘今日捞的这些梅花看似不怎么鲜嫩，鲜嫩的都被木头愣子练功劈了一地，还是等过几日再尝试吧。”

鸿武一听委屈地咽了口唾沫。

慕小夕挫败，只好吐出口气，“等过些天我把钱都攒齐了定会带你们前去可好……”

鸿武立即端出沉甸甸的一袋钱，兴奋道：“这是王爷赏的，王爷还与宋管事提了，往后每月差善云阁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