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才是圣血！您不是也说是亲自从侍女姐姐手里抱来的我嘛？”灵儿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扑在右相的脚边，扯着右相的袖口，眼睛死死盯着他。

“可是，昨晚在大夫府，我亲眼所见，混天石对公主栀的血是有反应的，难道你要说混天石错了？还是王后当年是双生？”

“我……”，灵儿瘫坐于地上，突然眼睛一亮，又直起身拉着右相的袖口，“爹爹，我和公子杞的手掌在相对时有流荧！”

灵儿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抬高的手掌，“公子杞说，是他在书中读得，只有圣血和凤血神族相对时掌间才有流荧，这是天定姻缘。”

右相有些心疼地看着灵儿，“老夫自幼读遍各种稀奇古怪之书，却从来没有读到过如此荒诞之事。”

灵儿仍旧不死心，拽着右相的大袖死死不放，仿佛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爹爹，那……那你带着灵儿去找族长，让灵儿试一下混天石……”

“混账！”，右相甩开灵儿的手，直起身来负手而立，“混天石岂是谁都能试的，若说是我从侍女手上把圣血公主抱回府的，万一试后你并非圣血，是不是还要让族长治我个看护圣血血脉不周的罪名，你忍心让整个右相府跟着你一起遭罪？！”

灵儿听完便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抽走了最后的精神支撑，瘫坐在地面上，眼泪流得眼睛已经开始发酸，“爹爹，他不会骗我的，杞不会骗我的……”

“够了……”，右相狠下心不去理会她，任由她在冰凉的青砖上坐着，“你听好，圣血公主栀已经入宫，公子杞将在下月与公主栀大婚，按照凤平礼制，大婚后公子杞将成为凤平的王，而公主栀会成为凤平的王后，已然成了定局，而且这两个人这个王宫与你再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你”，右相略略垂眸，十多年的养育任谁都会有软肋，“只要你能忘了这一切，不要置右相府于不义，你就永远是右相府嫡小姐，老夫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说完他就甩手离开了，只留灵儿一个人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眼泪在青石上聚成小小一片。

……

“大人……”

“宿卫，从今天起，把嫡小姐的近身婢女全部换掉，侍卫再加一倍，一定要确保在公主栀大婚前，苍蝇都飞不出这右相府！”

“是……是，小人这就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