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借尸还魂？”戚沐辰转头看着灵儿，“像上次，那个世外高人连日食都可以硬生生地算出来，保不准那凤平王也能找到这样的世外高人可以借尸还魂之类的。”

公主灵摇了摇头，“天象之说也是有天时地利轮转规律的，并不同于你所说的鬼神之说那么荒谬。”

“若论荒谬，你们凤平的圣血制度岂不是荒谬至极？就比如说祭殿下面的密室，简直邪门到令人毛骨悚然…”，戚沐辰转念一想，仿佛想到了一些事情，“说起这个，当年你在那密室里看到了什么？出来时便已经翻天覆地了。”

公主灵的思绪随着戚沐辰的话也飞到了密室之中…

是啊，若说荒谬，她在那密室之中看到的，听到的，碰触到的才是荒谬至极，那件所有人口中的神秘神器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永生，以及她这一脉逃不开的宿命…

“公主？公主？”

戚沐辰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到她的耳边，从朦胧不清到清晰可辨，公主灵回过神来，“嗯？”

戚沐辰见公主灵仿佛并不想说这个话题，便也作罢，“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倒是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什么事情？”公主灵见戚沐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复之前那般玩世不恭，戚沐辰甚少那么认真过，她知道戚沐辰口中的大事一定是大事，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

戚沐辰也不多言语，从袖袋中掏出两个言官所用的折子，递到公主灵手中，“吉大人和太尉大人联合朝中众臣奏请公主灵和凤平王的阖房之礼。”

他看不清楚公主灵的神色变化，只看她淡淡然地打开折子后默然了片刻，良久才开口，“所以他们是都不满意我在这个位置么？”

戚沐辰负手而立，轻轻摇了摇头，“这两道折子并不是一起呈上来的，吉大人怎么想我不清楚，但太尉这边…之前借公主遇袭一事肃清了朝堂重臣班子，而好巧不巧，清堂的那位也薨了。且圣血公主虽然有绝对的统治权，但终究是女人，只得称圣女而非女王，凤平王依旧是名义上的正统，得以载入史册。

再者说句大不敬的话，再过几年，您的身体也许就不适合生育了，如此看来，倒不如顺水推舟，有个圣血嫡出，就等于稳了凤平圣血的一脉相承，到时嫡出年幼，您便名正言顺地协助料理国事。”

“是啊…”，公主灵把折子重新合上，然后递回到戚沐辰手中，“正如我所说的，清堂的那位死了，死了一切就随之而去了，什么阖房之礼的什么，就按照礼制安排上吧。”

“是，那我先去趟吉大人处，合个天时地利的好日子再依次安排下去。”

……

“公主”，槟儿在戚沐辰出了殿以后便走到公主灵身前，“公主，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位的牌位供在了清堂中殿的偏阁中。”

灵儿略略想了想，“清堂中殿？那是供养太妃们牌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