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身边养，又有那么个心结在，要说她对这孩子有多深的感情，连她自个都不信。而带她来到圣域，住进灵缈宫，只是因为她不想这孩子来日被人利用，成为“圣女”历练途中的绊脚石。

至于那个男人和他另外的几个孩子，不在她关心范围内，想来圣女对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自然就不用顾及他们被人左右，影响到修炼进程。

……

“你可以走了。”

圣沐阳眼波平静，望向殷芊芊，淡淡道出一句。

“师尊，您……”殷芊芊既疑惑又愧疚，且无比痛悔，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她说完所有事情后，那永远让她感到高不可攀，敬慕至极的男人，却仅说，“你可以走了。”他神色如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动怒，没有呵斥，这……

忽地，殷芊芊身子晃了晃，睁大眼，很是难以置信地颤声问，“您……很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圣沐阳没有否认，只是道，“既已选择离开仙门，那么我就不再是你的师尊。”殷芊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没想过要背弃仙门，当年的事只是她一时冲动所为，但在事实面前，她又无法理直气壮地去否认。

“你母亲给圣域带来的浩劫，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圣沐阳神色淡然，说着，从椅上起身走到窗前站定，“圣女对我圣域来说有多重要，我不想再耳提名面地与你说，而你的母亲看来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你转告她一声，如果她一意孤行，圣域将再容不下她。”他负手而立，望向远处的云海，望向那一座座层峦叠翠，语气始终轻缓，却不怒自威，“圣女转世在南域，说到底是你的血脉延续，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你都有必要护圣女周全，直至她……记忆复苏。”

“就算您不吩咐，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