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整个人既舒服又惬意，加之听到有人问话，凤白终缓缓睁开安静，循声而望，便见一抹颀长，看起来明显有些单薄的身影，倚着花树而立，正与她视线相接。瞬间，凤白怔住……夜，那身影的主人是夜……

他瘦了，且神色间带着病态。

嘴角动了动，她想对他的问话做出回应，但张开的嘴迟迟没发出声音。

“为何不回我话？”

随着音起，夜已站在凤白三步开外，他好看，却难掩忧郁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这是哪里？”

凤白抿了抿唇，出口之语略显迟疑。

对于她没作答，夜并未露出恼色，“漪澜殿。”他桃花眼中带着探究，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又道，“你现在在魔域，在我寝殿外的湖边。”没来由的，他想与她说这些话。

“魔域？我竟然在魔域……”能用“寝殿”两字形容住处，可见……他和魔皇有着一定的关系，否则，他怎会住在这里？凤白眨眨眼，起身，飘到夜近前，歪着头问，“我如果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飘到这里了，你信吗？”

顿了下，她似是想到什么，眨巴着澄澈清亮的眼眸又问，“你看得见我？”话一出口，她立马尴尬得嘴角抽了抽，拍着额头讪讪道，“瞧我这话问的，要是你看不到我，又如何问我话，还从那棵花树下飘到这。”

“你很有意思。”

夜抿抿唇看着她，良久，他勾起唇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