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止站起来，认真的看着他，“若是我不说，你的命势有二，一是碌碌无为过完一生，二是你杀尽天下人，最后也只能孤苦一生。”

“我是紫阶。”

紫阶是四方大洲中用来形容天赋等级的，紫阶为最高，红阶为最低。

“那又如何？”清止道，“据我所知，你十岁便失去双亲，一直在席家当中，你哪里有机会学习术法？你自己想想，我说的可对？”

“强词夺理。”

“有失必有得，你现在不是得到了你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吗？”

清止抬眸，笑盈盈地看着他。

席无辞眸光闪烁，正在凝聚灵力的手微微蜷缩，“你是何意？”

桌子一点点恢复原状，清止将茶杯放回原处，杯中茶水微漾。

“你自己心知肚明。”

大世家的宴会无非就是消遣时日，若不是因为这人是乐梁至交，她定然是不会出席的。

梁夫人深知自己这好友不喜这样的宴会，敷衍完了其他人立即过来，“阿梁，你若是倦了，可到后院厢房休息片刻，宴会散了，我派人去唤你。”

乐梁点头，“好。”

几个弟子跟在身后，穿过长廊，就在踏进厢房时，背后的厢房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叫声，凄厉而让人胆寒。

乐梁转身看去，那厢房的门打开着，一个身穿女子趴在地上，身上的白衣染了鲜血，她的双手及脸上都带着血渍。

她面带绝望以及惊恐地看着乐梁，眼中尽是祈望。

屋内两个下人着装的男子将女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男子将门关上。

在门尽数关上前，女子眼中的亮光消散，深深地绝望模样印在了乐梁的眼中。

她手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