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她就应该要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哪怕他会心疼，会觉得愧疚，这并非她的本意，可他也有知道的权利。

顾婉君低下头，看了眼自己交织在一起的手指。

“云舒，你还记得你帮我取毒后，受了伤吗？”

赵云舒点点头：

“记得，当时弟子已经黔驴技穷了。还是汤蓉帮弟子想到的办法，这才逃过了一劫。”

“其实，”

顾婉君缓缓说道：

“并非是汤蓉想到的办法，而是我找到的法子。不过这件事也不怪汤蓉，是我让汤蓉这么说的。”

“什么？？”

顾婉君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疤。

“这道伤疤，就是我想法子留下的。”

赵云舒的脸色变得其差，他的手也有些止不住地发抖。

“什么意思，师尊，你究竟是找的什么法子？”

“三日，每日早中晚都用心头之血喂养，三日之后，毒素就会解开，你也就可以活下来了。当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想让你活。”

赵云舒缓缓伸出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五味杂陈的内心，充斥着泛滥的痛苦情绪。赵云舒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倒伤疤竟然会是因为他。

这，他怎么能想得到呢？

顾婉君害怕赵云舒多想，她连忙伸出手，去抚摸赵云舒的后背。

“没事，其实没有很疼。我找到的是秘法，只是会留疤，但是疼倒是没疼。你也知道，要是疼得忍不住，我怎么可能坚持下去呢？”

“说谎。”

“什，什么？”

“师尊说谎。”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此刻悄悄从赵云舒的脸颊上滑落。

“师尊怎么可能不疼？师尊当我蠢吗，取的是心头的血，根本就不会不痛。”

“真的不疼，我没骗你云舒，我如果骗你的话，天打——”

顾婉君的话还没有说完，赵云舒大手一挥，便再一次将她搂入了怀中。赵云舒闭上眼睛，满脸的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师尊，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明明是师尊救了我，我刚才还跟师尊发脾气，我真是畜牲，我真不是个东西！”

听着赵云舒自己骂自己，顾婉君心里也不好受。她安慰道：

“云舒，你放宽心，师尊真的不怨你。你救了师尊，师尊也救你，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不是吗？未来道路上携手相伴，我们就是要如此帮助彼此的。”

“不过答应师尊，以后就算是互帮互助，也千万不要为了对方，随意地丢掉自己的性命，好吗？”

赵云舒点了点头：

“好，师尊，”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