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当然听到了他用的“我们”二字，却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的同学，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慢慢从物流园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何刚刚他在电话里欲言又止。

原来另外一个人是沈珂。

季长玖眉头蹙了蹙，又很快舒展开，面色柔和。

真是应了张梓令口中的“孽缘”呀。

她心绪并没有很大的起伏，看到两人走过来的时候，跟对待朋友一样笑了笑，下了台阶，“走吧。”

两人的视线有一瞬间撞在了一起，季长玖平静地挪开了。

毕方程走在两人中间，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于是开口准备打破这种尴尬，“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你呢？”

“就那样吧。”

经过他努力的调节后，气氛更尴尬了。

沈珂在旁边默然不语，季长玖也不会主动找他搭话。实话说，她并没有觉得很尴尬。

再说了，应该尴尬的也不是她。

三人行……必有一人是多余的，好在几个人脚程快，很快就到了图书馆，沈珂进了图书馆，两人则继续往实验楼走。

“哎……”

毕方程突然轻叹了一声。

季长玖好笑地回头，“你干嘛呢？”

“憋死我了，”他抬手抚额，“你不是话少的人，他也不是，但这一路上我都不太敢跟你俩交流。我可太难了……”

季长玖笑了笑，“其实没什么，我都不介意了。”

毕方程仔细观察了她几秒，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不想跟他说话也正常。”

“倒也无所谓想不想吧，主要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交集，兴趣也不同，尬聊还不如不了。

更何况她也没必要强迫自己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