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太行。周翡其实掌心也火辣辣的。于是傅恒非常不客气地要给她脸上上了药,手掌的伤也上了,这些都算了,等到傅恒要她解开衣服看看肩膀时,周翡怎么都不肯,不过府里也没有侍女,傅恒又是一脸严肃,最后还是周翡妥协。
脏破的衣服解开,雪白滑腻的身体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肩上的伤比想象中的好,没流血,就是大片的淤青,周翡衣衫半褪,露出一整个肩膀和半边背,如此活色生香的时刻,傅恒却只是个推拿大夫,掰着周翡的手臂,在她肩上大力推拉活血。
“嘶——啊啊啊——痛!”这手劲,大到周翡大声痛叫,又想落泪。
“痛就对了。活血化瘀能不痛?化开了睡一觉明天就能好转,不然你后面几天手更是疼到抬不起来。”
“那还是不抬吧——呜呜呜——”
“就这点出息。”傅恒推着推着,自己手突然停了:“你这是什么体质,怎么越来越红?”
被傅恒推过的地方都变成淤红色,看着比之前还要恐怖,周翡扭着脖子看了眼,讪讪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的,稍稍碰了磕了就会红,不过好得也快。所以,不必再推了吧?”
傅恒看着周翡希冀的目光,最终作罢。
安置好周翡,绑架的人的情况也问出来了,王府书房里,傅恒大喇喇坐在麒麟金椅上,金靴踩着脚踏,神色已经没有跟周翡在一起时那么温和,甚至可以说可怕。
属下汇报完不敢直起腰,低着头,额上冷汗直冒。
“你说他们是不是找死?”
属下:“……”
“下去吧。”
属下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傅恒在书房里独自坐了会儿,掸了下衣摆起身,在他准备做点什么钱,他需要问问管事的今天的晚餐吃什么。
湖鲜羊肉肯定是不行的,对伤口不好。
吃鸡倒是个不的选择。
*
周翡被掳走之后,沈银台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赶紧从礼部回来,途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月朗。
沈月朗提出共享的建议被自己拒绝之后,他知道沈月朗不会放弃,但掳人这样的举动未免太低级,当真以为他是死人吗?
沈银台快马加鞭到了锦衣卫处,沈月朗正在操练,他直奔练武场将人揪了出来。要不是在外人面前还得展现下兄友弟恭,沈月朗早他娘的一个拳头给人打飞了。
“沈月朗,你把周翡弄到哪里去了?趁我还在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把她给我送回来。”
一身汗的沈镇抚司甩开沈侍郎,眉眼里净是厌恶:“你把人弄丢了?”
“呵。跟我装什么。”
沈月朗提起沈银台的衣领把他怼到墙上:“人丢了来找我,你真是废物!”
好歹在外面,沈银台没跟沈月朗动手,只是冷着脸将他的手拨了下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月朗不再理会沈银台,倒真想了一想。
周翡不见了,他没有动手,那就只能剩一个人选。沈月朗表情颇有点阴戾,好一个贺莲清,他本意是要贺莲清以贺家权势来压沈银台,没想到自己的夫婿不敢带不回家,找茬到周翡身上了!